当时昏着的父亲刚醒,本以为救活了,哪怕身子不能动了,起码人是活的。可来报信的人粗鄙无礼,就那样直当当地说话,父亲急火攻心,当时就走了。
大嫂绝望到要撞墙,想随了大哥去了。
要不是母亲厉色整顿,整个陆家怕是萎靡不振、要散架了……
我不知道我们陆家以后会怎样……也许二哥能把整个家撑起来,我也相信他能。也许就此没落,不过这是谁都不希望的。有母亲在、有二哥在,我就相信,我就放心。
对于那场去万寿庙途中的事儿……
宝心把那块牌子拿给我看的时候,我就感觉像是晴天霹雳一样。我就在想,你为什么要做这事?我不知道母亲和二哥对这件事有没有疑心。
我把那块牌子放下了,自己留下了。我相信你不是故意做这种事的人。也许是有人偷了你的牌子,也许是你过路的时候不小心丢了牌子,也许是……
难不成有人陷害你?
可是讲不通啊。一来,我自认为你那样的人是结不了什么仇家的。二来,就算你有仇家,要害人,那人也害不到陆家来啊。
我求求你了,你来见见我。算算日子,你守的百日之期早就过了,早就能出门入阁了,你们桃花阁大厅的人也说你早就来过大厅了。
现在换我了,我不能进门进户了,可是大街上也无妨吧?我前几天还出门了呢,今天全家人都出门了呢。
一事是怨恨,二事也许是个误会。这两样东西,如果不说清楚、不解释,都是会因为时间越久而加深的。
我不希望我们这样。
你知道吗?我母亲打算给我二哥和我说亲了。母亲当时一提起这个事儿,我脑子里一下子浮现的就是你。但是我没有开口搪塞我母亲,因为我转念就想到我们几个月没有联系的事儿了。
刚才我二哥把憋了好久的话也问出来了。他是知道我们二人的事的,他希望我们能好,我也跟他说了我们现在的状态。
他不问我还好,一问我,我就悲从心来。一是因为我们,二是那块牌子。
罢了罢了……
事已至此,就这么着吧。不联系这么久了,拖成了这副模样,我也就不再继续“纠缠”了。
以后不会再给你写信、请你见面了。
就按我跟我二哥说的,断了吧,就从今天开始。
……
陆姣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心念入神许久,竟不觉已泪流满面,慌忙挥上衣袖乱擦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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