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陆姣要问什么,低声道“二位可以把斗笠摘了,这屋子里安全。”
说罢,朝着床的方向叫了一声“少爷,出来吧。”
床帘微动,高锦钰从床后走了出来。
头发未插簪高束,而是简单低扎于后颈处;青白色短衣,以粗布束腰;灰色长裤,没有束住脚腕;一双黑布合面圆头平底布鞋已经有些磨破。
“委屈你们了。”高锦钰一出来就解释道“为了伪装成没有人住的样子,前面那个屋门就没有开,在后墙上掏了个这样的洞进出。”
陆姣呆在原地,直直望着高锦钰,他说的话,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高锦钰走上前,本想再走近些,但看了一眼陆姣身后的陈鸿茂,早些停住了脚步。
陆姣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动作,“你……你过得,一定很苦吧……”
高锦钰眨眨眼,没有回答,向一旁伸了伸手,“桌子椅子都干净的,都坐吧,坐下说话。”
四人一边一个,围着四方木桌坐了下来。
片刻的沉默过后,陆姣开了口“你们……一直在这里吗?”
高锦钰低着头,“在这里,有一个月了,是一位太祁这边信得过的朋友给安顿的。之前,是在别的地方。”
陆姣看着高锦钰,眉头微皱,“朋友……剩的也不多了吧?”
“还可以。”高锦钰笑了笑,抬起头,“还可以,有一些至交,一直以来给了很多帮助。要不然,仅凭我和楼羊,很难立足坚持。”
陆姣的笑很僵硬,但看得出来很是欣慰,“那就好,那就好。身体怎么样了?伤养的如何了?”
“都好了。”高锦钰耸耸肩,很轻松的模样的语气。
陆姣脸上的愁容未减,“你们都经历了什么?”
高锦钰咽了咽嗓子,看向楼羊。楼羊也迎上目光,二人对视了一眼,高锦钰转向陆姣,“这些事情……说来话长。我简短告知你,好叫你心里有个数,其他的细节,以后咱们找时间详说。”
陆姣忽然鼻子一酸,“我们时间很宽裕,现在详说,又何妨?”
“你们……”高锦钰听着陆姣的话,看了陈鸿茂一眼,“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