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转身便往里走。
转身的那一刹那,还不忘瞪了奴婢一眼,压低声音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奴婢听罢,心下一慌,转身跟上陈大公子,走远了几步,奴婢才颤抖着声音道:“大公子,奴婢知错,还请大公子息怒。”
陈大公子这会儿忙着,没空搭理奴婢,他不耐烦道:“滚一边去,别碍着本公子!”
要不是有要是要办,陈大公子势必要狠狠地扇奴婢两个巴掌。
在陈府做事这么多年了,遇事还这般毛毛躁躁,有事不知道小点声,慢慢地跟他说吗?
非得喊,还喊得人尽皆知!
坏了陈大公子好事!
奴婢闻言,梨花带雨站在一边,不敢再跟着陈大公子。
等他进去之后,自己再进去。
陈大公子的喝声,被坐在床边的陈鹤听见了。
经过休养,陈鹤的病已经好了很多,照大夫的话说,再吃上两贴药,就能好彻底了。
因而,他能不仅能自己坐起来,还能活动一下筋骨,精神气色也好了很多。
一见大儿子进来,陈鹤不由疑惑道:“刚在外面对谁发火呢?这么大火气。”
前脚刚踏进房门的陈大公子,不由顿了一下脚步,气势瞬间弱了下来,他转移话题道:“爹,您找儿子何事?”
一醒来就找他,可是有什么大事?
知子莫若父。
陈大公子这般顾左右而言他,陈鹤一眼就看出问题来了,他掰回话题道:“我问你,刚才为什么发火,对谁发火?”
他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他们的,不能随意发火,更不能拿下人泄气。
即便陈大公子不说,陈鹤也知道,他是对出去传话的那个奴婢发火。
因为那个奴婢,正红着眼眶走进来,明显刚才哭过。
陈大公子自知自己做错了事,不敢吭声。
但是,陈鹤也没再揪着此事不放,他语重心长地道:“为父叫你进来,有件事要叮嘱你,不可找秦府和萧府麻烦。”
向来没有他的指示,陈府的人不敢轻举妄动,加上陈鹤病得突然,没来得及叮嘱。
而且,之前醒来,都见这个大儿子陪在自己身边,陈鹤便觉得没有叮嘱的必要。
整个陈府,也就只有这个大儿子脾气暴,他都不动,其他人就更不用担心了。
直到刚才醒来,发现他没在身边,陈鹤一个激灵,生怕他是去秦府,所以才觉得有必要要叮嘱他一番。
闻言,陈大公子一怔,想死的心都有!
爹啊!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找麻烦这事,我已经干了......
看着儿子这一副神色,陈鹤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
而因百姓们动静太大而跟着来一探究竟的萧权,此时就在屋顶上看着这爷俩的互动,内心狂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