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把命都搭上了。呜,呜……,我命好苦哦!”
孙欣胜的老婆边说边嚎啕大哭。
“香呀,伤心哭泣也不顶事,欣胜后事办完了。他去帮孟口渡村那个包工头拉石头的工钱还没结完呢。欣胜有没有跟你说过,还有多少数没有结?翻翻欣胜的遗物,看有没有记录本什么的,看外面是否有欠账没收回。若是有的话要去问,去取。现在的人都是心肠不好的,知道欣胜不在了,都不会主动提起的。”
还是孙震庭的女人头脑清醒。
在前世孙欣胜的老婆确实是去跟孟口渡村那个包工头结账,包工头看女人有几分姿色,经常主动接近她,最后账没要回,女人跟别人跑了。
潘大章走进院子,看见女人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他敲了敲门,问道:“孙师傅在家么,他怎么没有去碾米厂碾米?”
孙震庭老婆也认得是潘大章。
整个月舟村不管是谁,似乎都认识他。
“是小潘老板呀,震庭天没亮就被耀武叫去坝上组帮忙了,我还问他你去挖井,难道不去碾米房做事了?他没有理我!”
潘大章:“那我去坝上组找找他吧。”
两兄弟都是一样的固执,就要朝那条注定的死路上狂奔。
整个孙家庭院似乎都笼罩着一股悲苦的气息中,沉闷的灰暗压得人似乎喘不过气。
离开孙家,路过三叔家门口,看见他家隔壁的蓄水池拆了。
前面那口村里最大的水井也停止抽水了。
三叔正在轮着铁锤在敲打蓄水池墙壁,三婶在帮助把敲下的砖块和石头往院子里搬。
两个堂弟德明、德成,也在帮忙。
德明跟大章同岁,不过后一个月,读了小学后,就没有去读书了,在家里跟母亲种田。
“叔,婶,把蓄水池拆掉,准备在这里起房么?”
潘大章大声问道。
潘冠久听见他问话,都愣住了。
暗想:这小子真的是鬼灵精怪,自己几个儿子都根本不会往这方面想,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其中的奥妙所在。
其实建蓄水池这块地皮,原来是潘屋祠堂所在地,属于整个潘姓人的地方。
村委决定蓄水池停止使用后,他就去找到潘六月,提出要把蓄水池砸掉,然后在这地皮上整一个晒谷场。
潘六月同意他去拆。
反正水井都废弃了,留着这蓄水池也没用了。
他领着一家人砸了几天,也有许多路过的人看见他在砸,没有一个人会想到他准备在蓄水池砸掉以后,在这块地皮上建一栋房子。
而潘大章这小子看了一眼,就看穿了他真实的目的。
确实不简单。
“大章,别乱说。”潘冠久心虚地四周看了看,好在周围没有其他人。
“叔,我跟你说,把这个蓄水池敲掉后,马上请泥水工围个围墙,把这块地皮围到你庭院去,这地皮本来就是我们潘屋的。”
潘冠久听得心惊胆战。
这小子把自己内心的想法一古脑都说出来了。
刘地女:“大章,不是我说你。这么大的本事,又开录像厅,又开五金店的,有好事也不照顾自己兄弟。宁愿请别人,给别人高工资,也不给自家兄弟。象德明这么大了,在家里也没事做,他跟你看店做事也可以的吧?”
潘大章:“婶,也没叫外人呀,广春也是自家老侄,另外几人也是熟人。再说开录像厅,也要杜善文那样的人去看场,才镇得住。德明岁数还小,也怕他适应不了。当然也不知道德明愿不愿意去外面做事呀,你说对不对?”
潘冠久翁声说:“以后有事做,帮我把他带出去。这小子太内向了,要去外面锻炼锻炼才行。”
刘地女也说:“是呀,大章,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