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哼了一声。
“真是养不亲的狗,我生意好的时候,每个礼拜请你大吃大喝一次。
现在生意谈,不请你吃就来催交房租了。
没有见过这么势利的人。”
大堂内的两人不一定听见她说话,但是潘大章却听得清清楚楚。
大堂内,赖老板对王所长又是送烟先又是送酒。
“王所长,下个礼拜我一定交房租给你,请你通融通融。”
王刚似乎不卖他的面子。
“咦,那个黄宛秋妹子,这个礼拜都不见她呢,不会给你们抄了鱿鱼吧?那么勤快的一个妹子,又懂事,说话又好听,招待客人也很有水平。你们怎么就把他炒掉了呢?”
赖从文含混地说:“我老婆跟她闹了一点小矛盾,是她自己辞工走的,也不是我们抄她鱿鱼的。”
外面走廊上的罗金凤,听到这里,忍不住走进大厅。
“王所长,那个妹子想当老板娘,你说还可以留着她吗?”
赖从文:“又在信口胡说了。”
“姓赖的,还不承认,是不是?”
“我承认个屁呀,我承认。”
王刚:“算了,我不想听你们说这些废话。给你三天时间,再不交房租,你就自己搬出去。不对,东西你也不用搬了,欠了我两个月房租,那些东西就拿来抵房租了。”
只听见大门,呯的,给他踢了一脚。
气鼓鼓的离开了。
隔壁两人继续在吵架。
“现在饭店做死了,你就高兴了。”
“把生意做事死的不是我,是你。”
“你不知道那个小骚蹄子跟他有一腿么?经常跑到他办公室去发骚,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还去撩人家。现在好了,你老板当不成了,看你怎么样去撩妹子?”
又听见女人嘀咕着说:“一点能耐没有,又贪心不足。”
男人顿时暴跳如雷。
“你个烂货,你那个有能耐的男人,已经被关进去了。有本事你就把他保出来。”
“你要是冤枉我,会不得好死。当初跟他搞好关系,也是你怂恿我去的。赚到钱以后,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人家出事了,你过河拆桥,在这里说风凉话。”
“你真的不要脸,还说是我怂恿你去的。我让你跟他搞好关系,谁知道你跟她搞到床上去?当时经常在我眼皮子底下乱搞,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鸣,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没法过你就滚吧。”
传来两人推推搡搡的声音。
饭店几个服务员在劝架。
潘东玲听见了也想走过去劝架。
被潘大章叫住了。
“你大着个肚子去劝什么架?等下他们两个不小心碰你一下,出事情了谁负责?”
于是她站住了。
不一会,只见罗金凤气鼓鼓的跑到对面汽车站,坐上一辆去潘古山矿的班车,离开了。
赖老板表情复杂的站在饭店门口,双目空洞无神,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姐夫煮好了饭菜,过来叫回去吃饭。
潘大章把停在粮仓门口的吉普车,准备开到对面院里去。
只见王所长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车放这里也不要紧,又不占地方。”
语气明显是在讨好自己。
“谢谢王所长,我可能要在这里待几天,所以还是开到我姐夫租住的院子里去好。”
他从车上找出一包红梅烟,递到他手里。
“王所长,这包烟是人家送的,反正我也不抽烟,所以就送给你。”
王刚赶忙接过。
“哟,你太客气了。有空到我办公室来喝茶。你姐夫租我的店就不会拖欠房租,不会象隔壁那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