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章啊,一切都很正常。每天都有几吨稀土矿产品,到现在为止,已经售出二十多吨了,资金到账一百零几万了。”
潘保定的回答让他心内一喜。
效益还是不错哦。
一天几吨,那就是十几万元。
看来这稀土矿的利润比钨矿利润来得更猛。
他又打通了坪山矿区收砂站的电话。
上次他让姐夫去申请装了一台电话,装好后姐夫告诉了他号码。
电话是黎金龙接的。
他说,现在每天下午钨成品出来后,都直接让胡文彬开拖拉机拉到收砂站,所以他晚上也是住在收砂站宿舍。
还有斑点犬也是守在收砂站。
黎金龙告诉他:“这个星期几乎都是三天拉十五吨钨成品到冈州钨业总公司,昨天刚拉完第二车。我跟你姐夫轮流去的,货款都及时转到了账上。”
恰好许静金也带到收砂站。
黎金龙把电话交给他。
潘大章对他说:“曾凡全他们已经干了一个月了,按照跟他们约定的计件规定,算好工资,付给他们。另外给他一千块奖金。”
许静金:“给一千奖金?是不是多了点?”
潘大章:“不多,他们有差不多七十人,一千块算起来,一人还不到十五块。另外,黎金龙除固定工资外,另外给奖金50块,吕叔也给30块奖金。”
“叫吕叔计算一下,一个月除了开支,赚了多少利润,你拿一半利润吧,这个星期我去稀土矿看看,下星期天我去坪山矿区。”
其实许静金早已经叫吕二发算了数。
“b巷南挖矿,你投资了十万,除去所有开支和租金,一个月的利润,差不多三万多。当然收砂站的还没有计算,还有黄屋岭十多个挖民窿老板交的租金没有加在里面。”
一个月利润一万多,一年就十几万,许静金欣喜异常。
跟着小舅子确实可以赚大钱。
潘大章跟姐夫闲聊了一些其他事情。
然后他开车带温小芹去冈州。
路过汽车站,看见孙荣福两口子背着旅行包,朝车站走去。
老孙在前面默默走,他老婆在后面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
他们也没看见他的吉普车,他也没叫他们。
“那个不是你老乡两口子么?两人好像又在吵架。”温小芹提醒他说。
“他们去洪城探望他们坐牢的儿子,不用叫他们。唉,不幸的家庭其实根子还是在自己身上。夫妻关系都处理不好,又怎么能教育好子女。”
他把昨天跟去分局大院看见和听见的情景跟温小芹说了一遍。
“那这样的话要提醒老孙他们才行,不然老孙他们怎么吃了人家的亏都不知道。”温小芹担扰地说。
“提醒他们也没用,上次他儿子有可能犯诈骗罪,我也提醒他们,可是人家不相信。”
“奇怪哦,你难道会算命,知道他儿子会犯法坐牢?”
“我在小西门市场碰见孙晋辉骗一个老板,说他老爸是空调厂的老总,他有能力拿到降价的彩电和空调,这不是诈骗还是什么,骗成了绝对是判刑,走都走不掉。”
他看油表上油已不多,于是开车去大佛寺附近油站去加油。
前面有一辆吉普车在加油,就是昨晚那个华司机。
车后座坐着一个戴着口罩,戴着一顶鸭舌帽,低着头的年轻人。
看了一眼潘大章,就把头压得更低了。
虽然他捂得很紧,但还是一眼认出,他是罗五哥。
华司机并不认得潘大章,加满油后就开车离开了。
潘大章拿油票付款加了油。
一直不紧不慢地驶在公路上。
沿路看见水田里农民开始在撒稻播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