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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大章喝了一肚子水,起身去外面卫生间。
回来时故意撞进了罗经庭他们所在的包厢。
醉意朦胧地看了一眼说:“对不起,我好像走错包厢了。”
他望了一眼罗经庭和华劲源,故意惊讶地说:“咦,这不是罗领导和华司机么,你们怎么也来洪城了,还在酒店这里吃饭?”
罗经庭两人看见是他,也是惊讶万分。
这小子现在是名人,实力还那么恐怖,上次华司机给他踩了一脚,几个月时间才伤愈。
在这次宴请看守所长和法院主任的事若是给他知道了,说不定他会使什么坏心眼。
“哦,原来是小潘呀,我们也是来洪城办点事,跟朋友来这里吃晚饭,真是太巧了。咦,你怎么也在这里?”
脸上不能表现出反感,还得表露出巴结的神情,所以罗经庭的脸上巨尴尬。
华司机也羊装说:“小潘好,吃过饭没有,来,喝一杯怎样?”
曾所和王军都觉得莫名难以理解。
一个喝得烂醉的中学生,你们两个还有兴趣,对他这么热情。
就算是俞督老乡,那又怎样,跟一个中学生套什么近乎。
潘大章走近前去,拍着华司机的肩膀,朝罗经庭点头说:“我去京城参加《名诗刊》创作笔会,坐飞机到洪城,住洪城宾馆,跟作协主席、秘书长、何主编来这里吃饭。刚才上卫生间,回来认错包厢了。”
华司机心不甘情不愿地斟了一杯酒给他喝。
“知道你小潘是全国有名的大诗人了,来,敬你一杯!”
曾所和王军听了两人对话,也暗吃一惊。
“你就是有名的潘大章诗人,失敬失敬。”
曾所平时最大的兴趣也是看书读报,阅读文学杂志。
其实他跟作协程度、韦秘书长、何主编都是熟人。
“你说程主席、韦秘书长也在这里?”他惊讶问道。
潘大章装湖涂。
“两位是?”
“我是洪城看守所的曾冬,他是法院的王主任,认识你潘诗人真幸会,你写的诗我也看过。”
曾所此时才不顾虑罗经庭的感受。
你的事是另外一砝事,也不耽误我碰见大诗人内心激动的崇拜之情。
潘大章端酒跟他们碰杯。
“很高兴认识你们。”
他跟罗经庭也碰了杯,意味深长的说:“上次听县秘书说了罗领导的事,应该只是暂时性的调换工作,等事情过去平静后,罗领导返回原岗位是没有问题的。”
他又接着说:“那个孙荣福是我同村,论起来跟我还有亲戚关系。他儿子孙晋辉那小子,跟你五哥,以前两人在一起就是同穿一条裤子。肆无忌惮缺乏管教,出事是迟早的事。我觉得出事了也不是什么坏事,希望他们经教育后,出来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轻描澹写的几句话,听在几个人的耳里,却产生了不一样的震撼效果。
曾所心想:原来罗经庭这家伙现在被撤职了,什么都不是了,只是一个老百姓。
自己最好不要跟他有什么纠葛,不然下一步自己的下场就会跟他一样。
罗经庭从潘大章的话语里听出了几个意思。
自己从职务上踢出来了,似乎他有内幕消息,是暂时象征性的处分,兢兢业业夹着尾巴做一段时间好了,县委领导又会重用他。
齐建科都特别看重他,加上他现在都去京城诗刊社开会去了,回到俞督,肯定是特别受重用的。
听他意思,似乎他也有意可以在齐老大面前说说好话。
自己踏破铁鞋无觅处的贵人原来就在眼前,自己是抱呢,还是不抱?
他的第二层意思威胁意味也很浓厚,孙荣福是我表叔,你若是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