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信笺攥了攥,慢慢地扔进了香炉里。 她说,“男儿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顺心而为,有何不可?” 她又说,“七表兄既然不想困于京城一地,想来南阳,那便来吧!” 他似乎一下子看到了前方的路,关于他的,不是那看不见的一生慢慢无尽的荒凉的黑暗的算计的孤寡的帝王之路,而是那旷亮无比的光明的开阔的明媚的充满温暖的南阳之路。他身体流淌着的那一半的血脉的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