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岸知这一日又进宫求见皇帝。
皇帝见了他后,直言说,“六郎,你是为了武试会而来?朕不准备放你进南阳军,你有大才,朕身边正是缺人,打算将你留在身边用。”
王岸知心底一沉,“陛下是不放心臣?”
皇帝摇头,“朕派人查了,你这四年来,是游历了不少地方,不过没出大楚,也没做对不起大楚的事儿,虽时间短,没查的更细,但你是王家子孙,朕自然相信你。朕对你自是放心,正因为如此,朕才觉得不能放你去南阳军。南阳军远在数千里外,将你放去,就是放进了安家的口袋里,朕还是想你留在京城,为朕效劳。你可明白?”
皇帝这话没拐弯子,他说的已足够明白,王岸知自是明白。
不过明白归明白,但以他的敏锐,还是觉得是谁让皇帝改了主意,本来,皇帝对他进南阳军,是有很大支持度的。
他琢磨之下,先表忠心,“陛下既然觉得臣得用,臣自然是听陛下的安排。”
皇帝很高兴,觉得王岸知很上道,“嗯,六部当中,你想进哪一部,只要你留在京中,六部随你进。”
王岸知回京后,通过王家宗族,对他私下已表态,入朝效忠他。本来,他是有心思将他放进南阳军的,如今既然改了主意,截了他想入南阳军的心思,那就不该吝啬让他自己选个乐意进的。
王岸知心思一动,他回京之后,背后安排赚取皇帝好印象还算没白费,至少哪怕因为那日安华锦捅破他与顺嫔的牵连,皇帝对他怀疑收了一半好感,但因为他及时献策,又挽回了好感,所以,皇帝如今不让他去南阳军,才对他这么大方。
于是,他也识趣地退一步说,“臣实在喜欢南阳军,既然不能进南阳军,臣想进兵部。”
皇帝点头,也不意外,“行,你就进兵部,以你的才学武功,进兵部大有可为,也为朕,看好兵部,这些年,兵部实在不像样子。”
皇帝所指的不像样子,自然是三年前,大皇子私造兵器案发后,凡是向着大皇子的官员,都被他给收拾了,兵部自此就庸庸碌碌没什么有能之人了,等于一个空架子。
若不是张宰辅案发,张家的子孙跑去了南梁和南齐,兴许正在鼓动两国兴兵,他还不会重视起兵部来。但如今,他不敢再一直让兵部散沙一片,碌碌无为了。将王岸知放进去,也挺好。
皇帝虽然算计多,但自诩还不算是一个糊涂皇帝,“朕这便下旨,择你去兵部,先御前行走并兵部行走职,你先熟悉熟悉,若你能震服兵部,兵部尚书的位置,就是你的。”
“是,臣谢陛下。”
皇帝起身,拍拍王岸知肩膀,“六郎,你与怀安,一武一文,都在朝,这样一来,朕的社稷可固,很是安心啊。”
王岸知扯了一下嘴角,“臣必不负陛下厚望。”
关于王岸知任命的圣旨下达的很快,一时间在朝野上下,也很是震动。
王家六郎少年扬名,后来外出游历,虽不至于被人遗忘,但渐渐的,京城只闻顾轻衍,再不闻王家六郎,如今王家六郎回京,没几日,便授了御前行走和兵部行走之职,虽官职还没多高,但皇帝的圣旨和任命表明了御前红人新贵的身份。也一下子让无数人眼红和议论纷纷。
没多少人知道,王岸知本来是打的入南阳军的主意,是被安华锦和顾轻衍先后给破坏了封死了路,他退一步,择选进了兵部。
王岸知拿着圣旨离开了皇后,去了吏部。
已是吏部尚书的顾轻衍,穿着正三品的官袍,在听闻人禀报王岸知王大人求见时,他面色平静地说,“请他进来。”
王岸知进了顾轻衍的地方,打量了一眼他所在的吏部办公之地,似笑非笑地说,“七表弟昨日夜里,好威风,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