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法不成!”
薛蟠一滞,擦了擦额头的汗,干笑了两声,“咱们走吧,虽说不怕但是找上来还是有些麻烦的。”
“嗯。”
贾琦点点头,瞥了眼混乱的人群,又望见城门方向跑过来一群礼部官员,为首的正是礼部右侍郎李清,对薛蟠说道:“我进宫一趟,你自己先回去吧。”
说罢,双腿一夹马腹,口中轻喝一声,打马往皇城驰去。
礼部右侍郎李清瞥见贾琦等人的背影,眉头微皱,不禁问道:“刚离去的那群是什么人?”
李进忠:“回大人的话,是梁国公!”
“是他!”
李清一怔,跟着反应过来,不禁有些恼怒,要是再猜不出来是怎么一回事,他也就不配在官场上混了。
气归气,自己却是拿贾琦毫无办法,没有证据去怀疑一位国公,还是掌握兵权的国公,不要说皇帝不答应,就是内阁都会反过来斥责自己的。
最关键的是,女真人的马惊了,眼看着就要撞进人群了,贾琦这么做不但无过反而有功,难不成自己还能为他表功不成,望着被人搀扶起来狼狈不堪的努尔哈赤,李清头疼不已,肯定要给个说法的。
想到这,苦笑摇头,这件事自己只能自认倒霉了,不然还能找个人来顶缸不成,要是自己真敢这么做,贾琦就敢站出来承认此事,到时候自己可就惨了,嗨,怎么遇上这个杀胚。
李清忽然招手大喊道:“去找辆马车过来,要快!”
李进忠眉头一皱,心中有些不快,最终还是点了下头,应声离去。
见李进忠离去,李清整理下袍服,转身向女真人走去,对着努尔哈赤抱拳道:“恭顺伯感觉如何,可是无碍?”
不待老奴说话,巴布海便大喊道:“李大人,凶手可曾抓到了?!”
“凶手?”
李清闻言一怔,眼中闪过一抹不虞,没有理会他,“恭顺伯?”
努尔哈赤将李清的反应看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明白此人虽说贪财并且帮了自己许多的忙,但那是有目的的,心中还是有着文人的骄傲,看不起自己及女真人,用眼神制止了巴布海,面上挤出一抹笑容,“李大人见谅,犬子无理,此事是我们的过错。”
说着对巴布海斥责道:“你个孽畜,还不向李大人赔礼道歉!”
巴布海抱拳道:“李大人见谅。”
李清嘴角一抽,也不计较,笑道:“恭顺伯稍等片刻,本官已经命人前去找马车了,很快就好的。”
“劳烦李大人了。”
努尔哈赤望了代善一眼,“去,让阿济格将我带来的那两支三百年的老山参给李大人送去府上,还有拿两千两银子过来,赔偿给受惊的百姓。”
听了他的话,李清眉头微皱,又听努尔哈赤说道:“李大人放心,规矩我懂的,这个钱由您待我们付给这些受惊的百姓。我也是聊表歉意,没有其他的意思。”
李清默默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忽又想起了一桩事情,忙说道:“恭顺伯还是小心点的好,朝廷规矩森严,丁点过错都可能招来御史的弹劾,特别是你刚才的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去少不得一个邀买民心的罪名,别人无所谓,这放在您身上那就是重罪,这是犯了大忌讳!”
“这么严重!”
努尔哈赤忙解释道:“多谢李大人提醒了,我们不懂这些,只知道犯了错就要认,给别人造成伤害就要补偿,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些说法,还望李大人能够多多指点。
另外我不懂大汉的律法礼节,马上就要觐见皇帝陛下了,虽说礼部会派人来教导礼节,可是我是个粗人脑袋笨、怕记不住,还望李大人能够帮我,当然要是您没这个空闲,介绍一两位也是可以的。”
说着,又道:“您放心,一切规矩都按您说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