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禁军骑兵纷纷拔刀策马上前。
赵瑄见状,神色一凛,退后两步拔出腰刀大吼道:“大胆!围起来!”
山门前的锐士营军卒听到命令,迅速冲过来将马车和这些禁军围在中间,山门内更是有一队火铳手踩着整齐的步伐走出来,顷刻间便摆好军阵进入了攻击状态,那老头看得脸色发白,连声道:“反了反了,尔等好大的胆子!你们都听好了,要是伤了我家老爷,就是西梁王都护不得你们。”
说到这,又对众禁军嘱咐道:“保护好阁老,如果他们敢动手,一律格杀勿论!”
“诺!”
众禁军大声应道。
山门前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很快便引来了山门内的注意,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眼看着就要厮杀起来之时,张道士带人赶了出来,拉住赵瑄的胳膊一叠声道:“小赵将军消消气,老道上前看看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马车内传来了两声咳嗽,“够了!既然西梁王斋戒不见客,还请老神仙帮忙将这封信递给他。”
说着,李守中推开车门走了出来,见张道士走过来,忙拱手笑道:“老神仙你好啊!多年不见了。”
张道士也回礼笑道:“李大人好,多年不见您依然这么硬朗,这气质更加的出尘了。”
知道张道士这是在暗讽自己,不过也没理会,若不是事不可违,他也不想来求贾琦,这几日刑部全力调查淮南王违法一事,速度之快令人咂舌惊叹,不仅查清楚了淮南王府奴仆违法乱纪之事,更是坐实了淮南王刘旦招权纳贿、结党营私,一旦再查实了其欺君之罪,刘旦就彻底完了,没有丁点翻身的可能,原本此事和他无关,只是,昨儿黄昏后,东厂主事黄锦趁着大雪来到了自己府中,给他送来了一个震惊万分的消息,淮南王刘旦是上皇钦定的太子,并且拿出了隆治帝的手谕,希望能够念在上皇以往恩典的情面上帮刘旦渡过此劫,万不可让太后和皇帝废掉刘旦的身份,否则大汉江山社稷危矣!
李守中想了一夜,思考了一夜,一早在文渊阁议事更是频频走神,原本打算和杨涟说此事,只是老话说‘人走茶凉’,如今小皇帝又对他敬重有加,打破祖制让他配享太庙,如此一来,真不保准他还能否记得上皇的恩典。
这两日贾琦人在清虚观斋戒,但也搅得朝堂不得安宁,特别是御史台,贾琦一封奏章直接将整个御史台给掀翻了,他提议改御史台为督察院,设左右都御史,对监察御史负有领导和考核之权。下设统领整个御史台的左右副都御史,同样对十三道监察御史有领导考核之权。
如此一来不仅夺去了自己身上的御史大夫一职,更是将御史台权利一分为四,美其名曰,公平公正。
此举一提出就得到了许多官员的支持,就连孙玉麟都表态说御史是言官,掌朝廷纲纪,决不能假公济私,如此之举可避免因结党而使得御史弹劾之权成为某些利益集团打击对手的手段。
与其在贾琦和其他官员逼迫下放弃御史台,还不如趁机与他做场交易。
沉默了片刻,李守中道:“还请老神仙转告王爷,就说老夫可以配合他对御史台进行改制,只要他能答应老夫的请求即可。”
张道士反应很快,“李大人不进去?”
李守中点点头,“不错,内阁还有事情要处理,老夫就不打扰王爷清修了。”
赵瑄冷哼道:“大帅斋戒期间任何人不见,阁老有事何不等到明日再说。大家非亲非故,何必为难我们大帅。”
李守中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眼睛慢慢眯了起来,“老夫乃内阁阁臣、御使大夫,你不过一个小小参将,此次看在西梁王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再有下次,哼。”
撂下这句话,袖子一甩,转身对张道士点了点头,便登上马车在禁军的护卫下离去。
望着远去的马车,赵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