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先为他换上。”
池海道:“你说的是,他的东西,我都知道在哪里,我去寻来。”说着便进去了,池圆月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池微看着心中不忍,走过来安慰了她几句。池圆月的眼圈霎时红了,一把抓住池微的手,大颗的眼泪直落到两人互握的手上。
当着姜林二人的面,池微未免有些尴尬,但他见池圆月这般伤心,却也并没有把她推开。林皆醉却一拉姜白虹,二人来到池木所在的屋门前,林皆醉伸手敲了两下,没待里面人回话,便推门走了进来。
池木坐在炕上,神情伤心之中,另有一种恐惧之意。姜白虹看得诧异,林皆醉却径直开口,“池老丈,看尸体的样子,当是死于刀伤。”他看向池木,“在背心处。”
那处刀伤极深,虽被烧伤掩盖,细加察看,却仍是看得出来的。林皆醉又道:“在他死后,有人在他身上泼上火油,这才起火。”可惜的是,大雪一直未停,池山到底是死在这牲口棚中,还是死后才被人转移至此,便不得而知了。
池木一怔,面上神情变幻几番,半晌无言。姜白虹见他面色极是憔悴,虽只一晚的时间,却似老了十岁不止,姜白虹想到昨晚他那一番热情款待,心中颇为不忍。
又过片刻,林皆醉见池木仍然沉默,正准备带着姜白虹离开,却听池木长长叹息一声,“两位公子,请留步。”
姜林二人便停了下来,听池木道:“老朽有要事相商。”
姜白虹便问道:“池老丈,您有什么事情?”
池木看了二人,似是下定决心一般,“两位公子称呼错了,老朽并不姓池。”
这句话一出口,姜林两人就是一惊,随即听池木续道:“老朽不姓池,姓海,原是黑道出身。”
昨天晚上,二人还想着如何才能查出池家人的真实身份。没想到,今日里池木竟然自己挑破了此事!姜白虹心中暗想:阿醉看人,真是一看一个准。林皆醉心中却疑惑:难不成昨晚自己与姜白虹的谈话,竟被他听到了不成?他手指半探入衣中,外表不显,实则已经触到了络绎针的机簧。姜白虹却不似他那般隐蔽,池木一报身份,他右手便已摸上了腰间的剑鞘。
池木没看出林皆醉的动作,姜白虹这举动却极明显,他自是看得一清二楚,叹道:“姜公子提防老朽作甚,老朽的武功,十五年前便已废了大半。家里余下的这几个孩子,也绝挡不过你一剑之威。”
他这句话虽是自伤身世,却也暗地里捧了对方一下。姜白虹听了,多少有些得意,道:“你家那个池微,天赋却也不差。”
池木道:“他从未经历过江湖,武功练到现下这个程度,也算不容易了,可是老朽原有三个儿子,天赋也都不在他之下,可是都没啦,都没啦。”他握紧双拳,“这是报应,报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