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会被其俊俏外表慑住心魂,勾走芳心。但与柳青青不同的是,凌婧儿还有身分这一层隔阂,所以她很快回过神来,作揖一声。
沈天云微微一笑,深邃的眸子里,彷彿暗藏高深莫测,教人捉摸不定。自从三人进来厢房之后,沈天云的目光一直盯在他身上,彷彿房里只有他们两人。
室内温暖如春,檀香炉燃着轻烟,隔了半晌,沈天云缓缓道:“你们比预定迟了三天,发生什么事了吗?”他的声音虽然很轻很柔,但隐隐带着一股威摄,似是质问,又像关切。
凌婧儿自是不敢瞒他,将说词言简意赅之后,全盘托出,告知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当然,段天涯跟袁少风暗自的约定,她并不知情,所以也无从告知。
约莫盏茶时间过去,凌婧儿终于说完了,她杏眼瞪大,等待沈天云的反应。沈天云出奇地平静道:“人没事就好。”
凌婧儿摇了摇头,担忧道:“偃江双残还待在山上,很是危险,还请沈大人下命,派六道门彻底清查,将这五毒教余党揪出来,以免其祸害世人。”
沈天云笑道:“不用麻烦了。”
凌婧儿瞧他毫不关心的模样,不禁纳闷,正想询问之际,沈天云伸出拇指和食指,轻轻朝旁边弹去,一股气劲蓦地飞射而出,将地上檀木盒子震开来。只见盒盖翻开之后,里头竟放着两颗首级,其中一人是朱胤,另一人便是杜七娘。
凌婧儿大讶道:“这是怎么回事?”
沈天云轻啜了口茶,轻描淡写道:“我在来此的途中偶遇了这两人,瞧他们行迹可疑,上前盘查之后,发现竟是昔日五毒教的十二煞,自是不能轻易放走他们。”
袁少风环目一扫,微笑道:“看来,他们本想先行来到这茶栈,设计埋伏我们。”
沈天云点头道:“不错,他们确有此意,可惜他们遇上了你,就算我不取其性命,他们终要死在你手里。”
凌婧儿问道:“沈大人如何知道我们在这里?”
“就凭这个。”沈天云将一只钱袋扔到桌上。
“这个?”凌婧儿大感讶异,脸上浮出困惑之色。常言道,有钱可使鬼推磨,可是用钱要怎么找到他们呢?难道是沿途收买线报,又或是花钱派人跟踪?
袁少风凝视着钱袋,沉吟半晌,微笑道:“这是那马伕的吧?”
沈天云眼带含笑,玉齿轻露,似是不讶异他会猜到此人。他抚着云鬓,淡然道:“不错,就是那个指引你们上山的马伕,我已把他交回六道门用刑,好好审问一番。”
凌婧儿杏眼圆睁,失声道:“为何要对他用刑?”
不等沈天云答话,袁少风已径自道:“因为他与太阴双魔是一伙的。”
凌婧儿怔了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大奇道:“你怎么知道?”
袁少风挠了挠鼻子,微笑道:“这马伕曾提醒我们,让我们趁夜深前赶路。试问,一般人会连夜赶路吗?若是不会,太阴双魔何必要在夜晚出现?再想一想他的话,他要我们尽量走在大路上,岂非招摇得很?难道太阴双魔会笨到不在正路埋伏,偏挑小径吗?”
凌婧儿柳眉微颦,答道:“这或许很怪,但也不能说明他有问题。”
袁少风解释道:“你还记得我临走前,曾提高价钱吗?”
凌婧儿不以为然道:“有钱没命花,他不答应也很正常。”
袁少风气定神闲道:“一两银子对一个马伕而言不容小觑,更遑论我提高至十两,甚或一百两。你可知道一百两银子,他要挣多久才会有?就算真贪生怕死,听到一百两总该心动,可是他却毅然决然拒绝了我,若非早知事有蹊跷,又怎会如此坚决?”
沈天云笑道:“你猜得不错,这桌上的钱正是从他身上搜来。这些钱无论怎么算,也绝不是一个平凡马伕能挣到的。不光如此,从他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