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赖皮么。
过了五年,你变没变,长得多高了?
也不知给人家写封信,是不是还怪我拿走了你的兵刺。
小气鬼,就说你小气鬼,就说,怎么啦?”
说着说着,美眸雾气昭昭。
当年从大邱回了天音阁,苏语蓉就像变了个人。
少女的心里住进了个小人。
那小人嬉笑怒骂,痞怠无形,可偏偏能逗她开心。
喷人喷的毒,打人打得狠,偏生那么多人拥爱他。
她记得两人泛舟西学湖,波光潋滟的美景让人心醉。
可小赖皮抓耳挠腮想了半老天,竟出口叫道:
“唉我去——这景美的简直太卧槽了。
来美女,跟兵哥一起喊卧槽。
喊完了你就知道,这景美的冒泡了。”
她当时咯咯笑个不停,眼泪都笑出来了。
她虽然不懂什么是卧槽,但湖上无人,便随他放开嗓子喊了起来。
果然好舒爽,好畅快,让人轻松无比。
他给她做歪诗,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让她的笑声飘荡在西学湖,惊散鱼群无数。
他一点都不做作,在她面前,从不装模作样,赖皮赖脸却鲜活有趣。
给她烤鱼吃,那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烤鱼。
给她讲笑话,那是她听过的最好听最好笑的笑话。
五年里每当夜静时分,她都会想一会儿他,然后搂着刺鞘甜甜入睡。
毕业回了家,可父王却急匆匆的给她谈了一门亲事,这令她很不开心。
那些个王公权贵子弟,一个个什么德性她很清楚,哪有小无赖真实性情。
一想到小赖皮像条咸鱼似的在太阳底下晒阳光,她就觉得好笑。
不过却是好真实,好如意的生活。
翠绿的梧桐叶遮住了她的思绪,也遮住了她的眼帘。
这一方天地囚住了她的向往,囚住了她的憧憬,也囚住了她的自由。
前几日,江含烟和魏琛来看她。
两人已经成婚,江含烟已是少妇颜容,幸福甜蜜满脸都是。
魏琛还是阴沉沉的,不过话多了些。
聊来聊去,就聊到当年访学的经历。
魏琛告诉苏语蓉,有朋友刚从道宗毕业回来。
苏语蓉腾的从椅子上蹦起来,不顾江含烟在场,抓着魏琛的衣袖,急急道:
“可有他,那个他的消息?”
江含烟与魏琛俩对视了一眼,均苦笑了一下。
“听说无兵从思过崖出来了。”
“他,他出来了,那他……”
苏语蓉声音越来越小,松开魏琛的衣袖,默默的坐回去。
出来了又怎么样,那小赖皮肯定已经忘了我了。
她忽然觉得好心酸,好孤单,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江含烟拿出手帕轻轻给她擦泪:
“我们的小郡主怎么又哭了,来,告诉姐姐谁欺负你了,姐姐帮你揍他。”
苏语蓉的脸蛋忽的红了。
“哎呀,要是那个小无赖欺负了你,姐姐可帮不了你。
听说他已经是高段一级,被称为道宗千年第一妖孽,可威风了。”
苏语蓉小手抹了一下眼泪,一脸期待的等着她说下去。
所有关于他的消息,她都想知道,她抑制不住自己。
魏琛就把邱小兵出了思过崖去内门的事情说了一遍。
苏语蓉大眼睛眨呀眨,他还是那么无赖,那么嚣张。
为了三斋的弟兄,他什么都敢干。
眼前浮现长大后的邱小兵,俊秀的五官,嘴角翘着邪气的微笑。
仿佛在说:
小丫头,敢抢兵哥的爱刺,抓到你一定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