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时,张德臣派人禀告:
近日,齐郡出现几伙盗贼,手段极其恶劣。
已经不能称其为盗贼,而应称其为匪。
白天不出来,晚上四处走动抢劫。
遇到反抗的百姓,竟动刀杀人,毫无人性。
郡府的衙役人手不够,请世子派人协助羁拿这帮夜匪。
邱小兵听了汇报,脖子气歪了。
麻痹的,谁这么大胆子,敢在太岁爷头上蹦跶。
他可知道,没有安全无忧的治安环境,哪有百姓安居乐业的生活。
可自己的军队还没成形,再说也不是干这种活计的。
卡巴卡巴几下眼睛,心思转动起来。
衙役如果算是警察的话,那警察的数量就少得可怜了。
根本无法做到对三县所有村庄的保护。
必须成立民兵自卫队,把那些没有过征兵条件的人组织起来,保家护院。
可以作为预备役定期训练,平时充任治安保卫。
随着流民大量涌入,这事看来刻不容缓。
叫了六个紫阳卫,打马去了郡府。
见了张德臣,二话不说,详细了解了案情。
齐郡下辖义县、宽县、平县。
这拨夜匪共有四股,都在宽县和平县作案。
气焰嚣张,白天躲起来,天一黑就出动。
还到老百姓家里叫人做饭给他们吃,吃饱了再干抢劫的勾当。
气得邱小兵直呲牙花子,这特么拿这里当他们家菜园子了,太尼玛猖狂了。
已经连续两日,作案十几起,杀了二人。
邱小兵觉得此事蹊跷,种种迹象看不像是流民所为。
莫非是流匪?
以前从未发生过类似的事件。
都知道齐郡穷,得多缺心眼跑这地方当贼,也不怕饿死。
这几个月来,邱小兵爷俩将齐郡掀翻天了,重新改天换地。
百姓们除了自己的家务活,都纷纷出工出力挣钱。
修道、开山、建设,每天都很忙,每天都能挣到钱。
这股夜匪这时候摸过来,恐怕不是贼匪这么简单。
到了晚上,让六个紫阳卫去宽县,他自己一人去了平县。
官道已经修得宽宽敞敞,路面夯的很实,平坦的很。
下一步,是把各村的路连起来,形成通达的路网。
村村都通路,多生孩子多种树,好日子在后头呢。
进了高段后,邱小兵的眼睛夜视如昼。
走过了两个村庄,没发现什么动静,就拐进大道旁边的一条小道。
道口处,一块木牌上写着“下河子村”。
邱小兵一纵几十丈向村里掠去。
途中有一条小河,一座木桥连接两岸。
木桥上坐着一人,抱着刀靠在木栏上打盹。
邱小兵立刻来了精神,悄悄的摸到桥头。
见那人没有动静,便一提气,从桥头飞掠到桥尾,轻轻落地,没有一点声音。
然后回身向桥上走去,脚步故意很急促,足音很大。
果然那人睁开眼,见是从村里方向来的,起身拦在桥中间,手里大刀一横:
“什么人?给我站住。”
待邱小兵走近,才看清是个少年。
大汉百思不解,怎么还有从村里出来的,村口的弟兄干什么去了。
莫非饭做熟了吃饭去了,这帮孙子也不喊我一声。
“老哥,我姐家老母猪生崽,我去上村找人来帮忙。”
邱小兵凑上前拘谨的说道。
“滚回去,今晚你们村的人哪都不能去。
给爷老老实实的在家待着,赶紧滚。”
邱小兵又往前凑了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