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云松开始还认真的听着,没觉得怎么样。
可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了。
这哪是聊天,这是邀功要赏啊。
最后,邱小兵一问他,他仔细琢磨一下,脸上冒汗了。
这问题让他咋回答,他就觉得无论咋回答,好像自己兜里的银子都不安全。
“那……那皇叔他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这时最重要的不是找造谣的罪魁祸首,而是维稳。
就是不能出现暴乱和骚乱,否则咱皇家的颜面何在。”
“对对,皇叔考虑的对。”
邱小兵白了他一眼,继续道:
“形势逼得父王没有办法,便提出来所有难民做工吃饭。
就是你们别想在齐郡吃白食,你们得贡献点力气才能给你饭吃。
不然赈粥养活那些难民,多少地主家的余粮也不够这么霍霍的。
而且难民们光喝粥吃不饱,还会闹事骚乱的。
得把他们组织起来,掌握他们,让他们没时间没机会闹事。
于是就纠集难民修路,每人每天二顿饭,还给十几文钱安抚住难民。
就告诉他们,只要听话,好好干活,就有饭吃,就有钱挣。
费了好大劲才把成了流匪的难民安顿下来。
皇兄,你知道我父王就是个穷亲王,哪有那些钱。
为了凑齐钱款,我父王就差当裤衩子了,连我母妃的头饰都拿去当了,我小妹妹天天饿的嗷嗷叫。
皇兄,就为了皇家的脸面,你说我父王,我一家子容易吗?”
“不容易,太不容易了,真是难为皇叔了。
不过,皇叔还真是经世高手,这么烂的局面让他化繁为简,轻松解决了,朕很佩服,很佩服。”
邱云松竟然一阵唏嘘不已,感慨不断。
说心里话,他是真佩服齐亲王想出了这么一个招数,从根上解决了根本矛盾。
“皇兄,问题是,齐地多山,土地是有限的,哪有那么些土地开荒。
难民越来越多,齐地就那么大点的地方,哪有那么些路要修。
都说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
这时最需要啥?
最需要忠心体国,担当重任的人,你认同不?”
“对,对,认同,完全认同。”
邱云松点点头,连声附和。
“最可恨的是陈郡,那个姓曹的,不但不帮忙,不担当,还下令陈郡境内一个难民不许收留,全部赶到齐郡。
你说这小子是不是坏的冒油?
皇兄,啥叫落井下石,啥叫趁火打劫,他姓曹的在这种时刻,竟然上树拔梯,趁人之危,躲在背后幸灾乐祸,这是没拿咱老邱家当回事啊。
这不是藐视皇家天威,视我邱家如粪土么?”
“咳咳……”
邱云松尴尬的咳嗽起来,心里不停的腹诽:
姓曹的,你娘个废物蛋。
这个郡守让你当的,三天两头上折子弹劾齐亲王,自己屁股都没擦干净,你咋有脸说别人。
朕在这里被指桑骂槐,替你挨骂,你个王八蛋,给我等着。
脸上却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愤怒状。
“皇兄,陈郡这种雪上加霜的行为,我认为要严惩不贷。
否则大邱的官场人人效仿,那江山就从根子上烂了。”
邱云松一声不吭。
邱小兵见他不接招,嘴角一撇道:
“齐郡的土地承载量是有限的,过了这个限度,是要爆炸的,你信不信?
真要逼急眼了,哪天我父王承受不了,喊一嗓子,难民就会成群结队去陈郡抢劫,将陈郡洗劫一空你信不信?”
邱云松立时瞪大了眼睛,他绝对没想到对方会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