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寅时是人睡的最香甜的时刻。
那是一处三重进的宅院,黑黢黢的,连个灯笼也没有。
邱小兵让燕蝶卫们隐藏在远一点的四周角落里。
对方是一群高段高手,很危险,他只带了两个燕蝶卫配合。
他悄悄的跃上院墙,闭目运行上清仙诀,静静聆听了一会儿。
一进和三进两院人多,二进的院子里人少。
他判断傅文宏应该在中间的院子里。
跟两位燕蝶卫耳语了一阵,两人转身离去。
邱小兵脚在墙头一点,身子如夜行蝙蝠一样,腾空而起,掠过夜空,稳稳地落在中间院落。
孤身一人,如夜游神似的,大晚上的,鬼撞见都得吓叫唤。
“傅文宏,起来尿尿。”
一声喊叫突兀的响起,打碎了夜晚的宁静。
三更半夜的,犹如雄鸡报晓,打乱了生物们的节律。
各院各屋响起了慌乱的杂音。
陆续从屋里窜出来人,衣衫不整,继而灯笼一个个的点亮。
从前后两院冲过来不少人,警惕的在院子四周布控。
四五个人围住了邱小兵。
“你是什么人?”
一大汉大声喝问道。
对方能叫出傅公子的名字,他们也不敢随意动手。
邱小兵没搭理他们,背着手望着星空,继续大叫道:
“傅文宏,再不起来你就尿床了。”
屋里的傅文宏早在一听到动静时就立刻惊醒了,慌忙穿衣服蹬靴。
昨晚进城后,提心吊胆了一天实在是累坏了。
主要是这些天,他们都在野外宿营勘探,偷偷摸摸的就没睡过好觉。
一路上见邱小兵没有追赶他,就让大家伙放松的大睡一觉。
小王八蛋,鼻子还挺灵,追到窝里来了。
“傅文宏,起来尿尿重睡。”
嘲讽的叫声在夜空里乍响。
傅文宏气急败坏的拎着把刀就打开了屋门。
月色下,邱小兵负手而立,抬头看星,如在自家花园里赏月一样安闲。
在傅文宏眼里,这是极度嚣张,没把他瞧在眼里的表现。
“臭小子,你以为你是高段就了不起呀,今儿个傅爷让你死个痛快。”
傅文宏其实也是说给大家伙听,小心这小子是高手。
围住邱小兵的几个人迅速后撤一步,拉开了距离。
“你特么太能吹牛逼了,还是那吊样。
当年兵哥我像遛狗一样遛你,这么快就忘了,瞅你那没出息样。”
傅文宏咬着嘴唇不说话,当年他就知道这小子嘴毒,他才不跟他打嘴仗。
“给我打,不要活的,看见他就闹心。”
说实话,上京城那俩掩护他逃跑的铁卫至今未归,他不太相信是邱小兵所为。
虽说都是高段,可铁卫是什么人,那都是身经百战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他不信邱小兵有如此实战经历。
邱小兵眼神邪魅,轻蔑的一笑:
“姓傅的,这些年你是不是跟猪一起睡了,怎么脑子还是不好使。
在我的地盘上,你嚣张个什么劲儿。
好心好意过来提醒你别尿床,你看看你什么态度。
你们大吕的青年人就是操蛋,一点礼貌都没有,一个个的跟野驴似的。
对了,在上京城踹了你一脚,原本想咱俩的帐算清了。
可你特么像野驴一样踩死踩伤无数的无辜百姓,皇上震怒,派我来跟你算账。
你现在给我拿五百万两,算是伤者的赔偿费,我转身就走。
怎么样,你考虑考虑?”
院子安静下来,众人都瞅着傅文宏,他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