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宏腹诽完,狠狠地喝了几口水。
放下水壶,才又想起灵味酒楼的掌柜。
完犊子了,这疯子一定是把酒楼的房盖掀了,那可是两代边军的前哨。
这次损失实在是太大了,谍网和人员损失惨重。
仅仅一次意外,就弄成这般光景,他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不知道回去后他老爹会怎么收拾他。
“咔嚓。”
脚踩枯枝的声音。
傅文宏浑身汗毛炸立:
这厮追得好快,我已经把地道口震塌了,他是怎么追上来的?
“咔嚓,咔嚓。”
声音肆无忌惮明目张胆一路走来。
寂静的深林里,伸手不见五指,这声音直接能把人吓尿了,况且是那个天杀的妖精弄的。
傅文宏咬牙撒腿就跑。
咔嚓声走到先前傅文宏坐过的石头前停下来。
邱小兵望着在林子里奔逃的身影,微微一笑:
王八蛋,吃饱喝足跑起来还挺带劲儿。
知道兵哥为啥一路不抓你么?
因为兵哥嫌费事。
这多好,你自己颠吧颠吧跑到家门口,省了兵哥多少小钱钱和细胞。
好了,不玩了,过了山顶兵哥就摊牌了,就是拿你跟你老爹谈点生意。
大吕边军的牧场兵哥眼馋了好久,亲王府的部队还缺一万匹木宛战马。
兵哥要打造这世上最牛逼的装甲骑兵。
就是不知道你小子在你老爹眼里值多少匹木宛神驹。
这天下的绑票生意,都特么是先见赎金赎物再放票儿。
哪有像我这么实在的人,大老远的拎着肉票儿过来亲自谈,诚意满满好吧。
再说但凡大买卖,都是望山卖蘑,买空卖空,我手里可是有货真价实活蹦乱跳的新鲜货。
你说你爹看见我把你完整的送回来,会不会感动的热泪盈眶?
嘎嘎嘎!
高段的人晚上看东西,运功于目就像戴着夜视仪,瞅的清清楚楚还不费内力。
邱小兵优哉游哉的吊在傅文宏的身后。
“哎,前面的,慢点跑。
黑灯瞎火的,别再磕着碰着,受了伤兵哥还得给你治,不要钱咋滴?
挺大的个子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
奔跑中的傅文宏一口老血涌上喉头:
滚犊子,谁不让人省心了,有种你别跟着我。
日后我必率领大吕铁骑杀入你大邱报仇,你等着。
傅文宏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辣。
跑到半夜傅文宏实在跑不动了,恰此时身后传来懒洋洋的声音:
“哎呀,今晚的月色好美哦,兵哥就在这月色下做个好梦吧。”
还月色,你懂个锤子,一路追来就不能换换词。
傅文宏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大树,神情放松的闭上了眼睛。
这是妖精每晚在他跑不动时的睡觉暗语。
邱小兵挑了一棵大树,纵身上了树冠。
掏出驱虫散在身上和四周撒了撒,盘腿打坐,开始在月华中修习。
当特种兵那会儿,山林草地过夜是常态。
气纳丹田,体内上清仙诀运行周天。
丹田内的道阳真元像开了锅似的沸腾起来,果然阴吸阳,阳吸阴,阴阳不调是操蛋。
“哎我去——”
一路上已经修习到高段一级圆满,邱小兵一直尽力压缩,他懂得厚积薄发的好处。
可今晚好像又有点压不住了。
但也不能在这里晋级呀。
奇怪,我肿么又用了“又”字?不过好喜欢这个字。
他只得将丹田内的真气挤了又挤,压了又压。
当第一缕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