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怎么独自坐到这里来了?”
李修涯悠悠哉哉的喝着酒,突然背后传来好听的声音。
李修涯回头,正是云烟。
“这是张兄的高光时刻,我在身边不是碍事吗?你没见程兄与闻兄也坐在另一头去了吗?”
云烟巧笑嫣然,坐到了李修涯的对面。
“一个人喝酒想必有些寂寞,公子若是不嫌弃,让云烟陪你如何?”
如花美眷要陪着喝酒?李修涯有些心动,不过料想这女人估计已经起了疑心。
李修涯心中有计较,便拒绝道:“以云烟姑娘的身份,我哪敢让姑娘作陪呢?待会这些个风流公子不得打杀于我?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云烟柔柔一笑,“云烟现在不过就是个挂在如意楼的舞姬罢了,能陪公子喝酒,是云烟的荣幸才是。”
李修涯有些无奈,只好道:“姑娘刚刚说什么?”
云烟愣道:“云烟说自己不过是个舞姬,身份...”
“前面一句。”
“公子若是不嫌弃...”
“嫌弃。”李修涯端起酒壶离开了,留下笑容僵在脸上的云烟。
云烟长得自然是极美的,李修涯并不愿意恶语相向,但是她太烦了,虽然有些冲撞,不过想来以后也没什么交集,也就无所谓了。
云烟好半天才回神,心里自然升起怒气。
就自家这容貌身段,不知道多少风流才子倒在石榴裙下,怎就你李修涯如此看轻与我?
诗才好又如何?在场的那个不是身负才气的年轻公子?偏偏就你有才华吗?
有才华就可以如此高傲吗?
云烟脸上忽明忽暗,在烛火之间看不清表情。
“唉。”
角落黑暗,只留下微微的一声叹息。
李修涯来到二楼,整个大厅灯火通明,李修涯看着张寒被众人围在当中,不由笑了。
“昔日龌龊不足惜,今朝放荡思无涯。张兄啊张兄,往日别人的轻贱一去不返了,不过你可要维持好你的高冷人设啊。”
虽然张寒的诗引起了一阵骚乱,但诗会还要继续,众人也各自回到位置,孟兴元也上台了。
“第二首是仍是张兄得了头甲,实至名归,第三首,诸位学子可要好好加油啊。”
孟兴元面带笑容,好像并没有什么影响。
“这第三首诗的题目,就由杨老先生出题吧。”
杨老先生就是几个老者中年纪最长的。
杨老上前拱手道:“诸位,月题之后,最应景的应是以酒为题,但是刚刚张公子的诗已经珠玉在前,老夫认为酒已经不合适为题,所以这第三首诗,老夫想换个题目。”
孟兴元心头一惊,这几人他请得匆忙,所以有很多事都没有交代,本来约好第三首以酒为题的,他刚刚已经酝酿很久了,这突然要换题,孟兴元可就吃了大亏了。
毕竟第二首的二甲还是他。
杨老道:“去年,北方楚国寇边,定北侯韩图率军与楚国在边关打了一仗,双方各有损伤,这第三题,不若就以这军武之事为题吧,也希望大燕强大,再无边境之祸。”
杨老一言既出,众人无不惊讶,同时也很为难。
姑苏地处大燕腹地,边境之争对于众人来说太远了点。
杨老显然也知道这一点,笑道:“这题虽然不太契合,不过却是老夫的一点期盼,诸位学子,请吧。”
李修涯坐在二楼的阴影处,看着杨老脸上的微笑,也轻轻笑了。
“看不出来这老头还有几分家国情怀,倒是让人另眼相看,以军武为题的诗吗?”
李修涯的思虑飘向远方。
张寒都没仔细听杨老说了什么,他只知道,李修涯不见了。
张寒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