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正?怎么斧正?拿什么斧正?
萧咎坐蜡当场。
说起来,萧咎等人从来没有怀疑过李修涯的才华,只是这几日,李修涯的名头太盛,被吹捧得太过厉害了。
萧咎等人的确是起了不服气的心思,但是没想到的是李修涯的诗才已到了如此的地步。
李修涯目光灼灼,萧咎脸色由黑转红,涨成猪肝色。
“在下...萧某...”萧咎拱了拱手,“李兄的词写得极好,在下觉得没有需要改的地方。”
“呵呵...”李修涯轻笑,“那就好,也请萧兄一展才华吧,在下与在场诸位,静听。”
李修涯坐下,云烟上前侍候,众人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云烟就算是客人,但李修涯这首词摆明了是送给她的,她不侍候左右也说不过去。
东坡先生的水调歌头在前,你萧咎能写出什么样的诗词来?
萧咎纵然再自负,也不敢说能写出一首与之媲美的诗词,何况是超越。
在这首词面前,在场无人不显得黯淡无光,何况他萧咎。
“临川人杰地灵,萧公子才高八斗,萧兄远道而来赐教,在下实在欢喜,在下的词诸位已经听了,萧兄为何还不开始作诗?还是说,临川举子,徒有虚名?”
李修涯的话引起众人的不适,刚觉得李修涯有些过分,转而又想到这萧咎是临川过来找茬的,又觉得李修涯给姑苏才子大大的长了脸。
萧咎此时有些骑虎难下,脑袋里一片空白,往日学的诗词歌赋,经史子集更是一个字都想不起来。
“李兄这话是不是太过分了?”
李修涯还未说话,贺知书笑道:“年轻人意气之争,都是玩笑话,诸位临川才子不必介怀。”
贺知书笑着对李修涯说道:“修涯,还不给萧公子道歉。”
李修涯微微躬身:“在下鲁莽了,请萧公子见谅。”
萧咎身后有人拉了拉他,萧咎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长舒了一口气,萧咎对着李修涯拱手说道:“在下做不出诗来,今日是李兄技高一筹,在下服了。”
能屈能伸能低头,这萧咎倒是个人才。
上赶着来姑苏丢脸,回去临川估计也得不到什么好脸色。
不过既然萧咎低头了,李修涯也不能上赶着再刺激他。
毕竟也说了,萧咎的话说得听漂亮的,真正激怒李修涯的,或许是他对云烟毫不掩饰的贪婪吧。
“萧兄客气了。”
萧咎等人也不好在这里多待,匆匆告辞而去,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这里是姑苏的主场,一个临川人,没资格耀武扬威。
贺知书见萧咎离开,便对云烟道:“云烟姑娘,老夫看也不需要等其他人的诗词了,修涯的这首词别说今晚就是放在整个东元都是一等一的,老夫就为姑娘抄录这首如何?”
云烟轻施一礼:“劳烦大人了。”
贺知书起身对左右道:“笔墨伺候。”
一张白纸铺开,贺知书微微屏息凝神,轻声问道:“这首词,应该叫什么名字?”
李修涯笑道:“词牌水调歌头,叫中秋即可。”
水调歌头,中秋。
贺知书的字写得几位漂亮,笔下有虬龙之力,大气磅礴,时而清婉一勾作为点缀,李修涯不懂书法,但也觉得极为耐看。
怪不得贺知书对李修涯的字深恶痛绝,看到李修涯试卷的时候连内容也不想看就直接丢了,原来他本就是一个书法大家。
待贺知书书写完毕,李修涯突然也觉得没了意思,便告辞道:“学生有些困乏,请先退场了。”
贺知书见李修涯眉宇之间确实有些疲累,想必是作诗耗费了不少心神,便道:“也罢,今日诗会也到了尾声,整理一下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