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涯笑道:“杨兄客气了。”
杨过见李修涯应付了一下自己,便转头要离开,想要叫住,却是没能开口。
李修涯却好像想到了什么,又转头对杨过道:“春闱在即,在下期盼听到杨兄高中的消息。”
杨过闻言,一脸惊喜应道:“是,在下定当努力。”
“嗯。”
杨过满心欢喜的离开了。
谢伊人勉强笑了笑,轻轻推了推李修涯道:“相公,伊人累了,先去休息了。”
李修涯嗯道:“既然如此,那相公就不打扰,有事就马上叫我,我在呢。”
“嗯。”
见谢伊人的确疲累,李修涯安慰的话却是没有出口。
“胡岩,帮我查查吧,伊人原来的情况,在谢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何至于见了一面便如此。”
胡岩却道:“大人早就知道你会问,已经吩咐我爹将此事调查过了。”
“正好,我们去找胡爷。”
李修涯来到聂府,找到胡爷。
“胡爷,我们来看你了。”
胡爷笑道:“见你一脸严肃,却是有事?说吧,跟我就不必客气了。”
李修涯拱手道:“胡爷慧眼,我来的确有事,听胡岩说,胡爷调查过伊人的事了,想请胡爷告知。”
胡爷道:“知道你早晚要来问,已经早就准备好了,跟我来吧。”
胡爷领着李修涯来到聂含山的书房,从架子上取下一叠信件。
“这些都是胡爷花了一番功夫打听来的口信,有八九成真,你看后自然明白。”
八九成真足够了。
李修涯接过,便是仔细阅读起来。
谢伊人的亲身经历一一呈现在李修涯眼前。
“谢志才官至尚书,却极好女色,你家伊人的母亲因为容貌姣好,是被谢志才强行掳进府中的。不过谢志才喜新厌旧,很快就将之忘却了。
谢志才终日在外寻花问柳,家中大小事务便是由几个妾室管理,伊人母女两个的无依无靠,又不得出府,便是一直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府中家丁管家甚至觊觎伊人母亲的姿色,想要轻薄,却被刚烈至极的伊人母亲出手弄伤了几个...”
胡爷将谢伊人母女经历缓缓说给李修涯听。
“母女两个苟延残喘,府中之人无论丫鬟家丁,或是姨娘公子,轻则责骂,重责殴打,伊人的母亲便是在这百般折磨中死去的,当时是伊人才十二三岁,等到她母亲的尸体在井中被发现,谢志才这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个女儿...”
说到这里,胡爷都仍不住叹气道:“这谢志才也是个天性凉薄之人,稍微安排了一下伊人小姐的身份,便是很快又忘却了,伊人小姐除了得了一间闺房,也不见得比这些个下人家丁好多少,待到十五岁之时,伊人小姐的美貌竟是引得自家同父异母的兄长觊觎,其中困苦,我不说你也该明白...”
李修涯听得心如绞痛,身子都有些颤抖起来。
“想必伊人当时一定很无助,很恐惧吧?”
胡爷没有回答,李修涯眼神猩红,咬牙道:“这些个畜生。”
胡爷应道:“不过你放心,伊人小姐如同其母一般刚烈无比,入你门前,仍然是完璧之身。”
李修涯微微摇头,他在乎的不是这个。
“这些人都是谁?”
胡爷知道李修涯问的是想要对谢伊人轻薄之人是谁。
胡爷道:“谢志才的第三子谢心尚,第四子谢心弼。”
谢志才就四个儿子,李修涯早就知道。
嫡长子谢心忌李修涯见过,而次子谢心衡在谢志才老家读书,三子谢心尚与四子谢心弼正在燕都。
怪不得伊人总是患得患失,总是一副爱吃醋的小模样。
原是自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