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顽劣,不曾婚配。”
郑贵妃兴奋的拍了拍手道:“既是如此,便还选什么秀女啊,若是聂大人愿意,本宫倒是相与聂大人结个亲家。”
果然如此吗?
聂含山抬头看了李烜一眼,见李烜嘴角含笑,眼神飘忽,没有半点回应。
“若是能与娘娘结为亲家,是臣的福气。”
“这么说聂大人答应了?”郑贵妃有些惊喜,这么容易吗?
聂含山道:“臣自然是愿意的,可是所谓娶妻娶贤,不怕陛下和娘娘笑话,臣这女儿常年在外游历江湖,不知礼法,不谙礼数,只会舞刀弄剑,臣之所以二十都未曾将她许配给人,皆是因为如此。
寻常人家,臣都不愿自家女儿前去祸害,又岂敢高攀四皇子殿下呢?非是臣要拂娘娘的好意,确实是小女并非良配。”
聂含山为了推脱婚事,竟是这般说自己女儿?
郑贵妃心里微微不喜,脸上却仍是一脸和煦微笑。
“聂大人说得哪里话?以聂大人的身份,养出的女人岂会不懂礼数?聂大人看不上这门亲事,直言便是,何必搪塞本宫?”
这话就有些严重了。
聂含山立马跪倒在地。
“娘娘言重了,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小女确实顽劣,与四皇子并不相配,而且至今身在何处臣都不太清楚,结亲之事,还请娘娘三思啊。”
郑贵妃笑道:“既然聂大人没有这个意思,那便好,不过聂大人说得也对,毕竟成亲是两个人事,康儿这边本宫自有计较,可若是聂小姐不喜此事,自然也不能勉强。”
“娘娘明察。”
“既然如此,便请聂大人将聂小姐寻回燕都,本宫也可以亲自问问她的意见。”
话已经说道这个地步,聂含山无奈只能点头。
“臣知道了。”
聂含山离开皇宫,却是半点也摸不清楚李烜的心思了。
如今的朝堂有鼎力之势,四皇子李康与五皇子李旦各自为强,两人明争暗斗已是愈演愈烈。
李烜其实是一直袖手旁观的,甚少插手。
如今却是默许郑贵妃的结亲之事,又是何道理?
聂含山不相信李烜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就是不清楚李烜的态度,聂含山才不敢一口回绝掉。
聂含山如今的地位相当的特殊,自从他回了燕都,李烜便是甚少再问过内阁张杨两位的意见,凡是都是与聂含山单独商议,荣宠之深无出其右。
聂含山不亲自过手政事,却是大小问题都问过他的意见。
比之首辅次辅,聂含山的权势一时无双。
若是聂含山偏向李康或是李旦任何一方,都会是对另一方的一个强力打击。
朝堂上的势力便会彻底失衡,其余骑墙派又会作何抉择?
一瞬间,聂含山想了许多。
李烜如此做,就不怕朝堂紊乱?
聂含山怀着忧心回到府中,李修涯却是等了他很久了。
“今日回来得这么晚,看来陛下又留你了,可是有什么事?”
聂含山叹道:“陛下出了道题给我选,我在思索陛下出题的意思。”
李修涯笑道:“看你一脸愁眉苦眼的样子,想必是很为难吧?不如说与我听听,说不定我有办法。”
“你?”聂含山有些怀疑,“你这懒货,平日里想让你办点事便推三阻四,今日怎么上赶着来我这儿了?”
李修涯耸肩道:“你就说不说吧,帮你还不乐意了?”
聂含山想着李修涯还有几分急智,便将事情原本跟修涯说了一遍。
“郑贵妃是四皇子李康的生母,为他求亲,想娶你的女儿?”李修涯睁大了眼睛。
“就是这样。”聂含山无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