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点头。
“其实这样,也未必就是坏事,如今他得胜归来,本来应该出尽风头,荣耀加身的,如今出了这事,反而可以给他敲响警钟,不至于得意忘形...”
说着,聂含山一愣,“陛下,您说,这会不会是他故意这么做的?”
“故意?”李烜愣道:“聂卿的意思,是李卿故意杀人自污?”
聂含山苦笑道:“这事儿他还真干得出来。”
“可是为何啊?那有人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啊?”
若真是李修涯故意这样做的,难道是脑袋秀逗了?李烜完全不能理解。
“也许,他就是不想接受陛下的赏赐吧!”
李烜一愣,“聂卿这话,朕又不懂了。”
聂含山道:“陛下不觉得有些操之过急了吗?他才二十岁啊。”
李烜一惊,随即微微苦笑。
是啊,有点太急了,李修涯毕竟是太年轻了。
飞鱼卫使,锦衣卫使,这边罢了。
监察大夫勉强也能接受。
但是上方印啊,这可代表了天子权柄的东西,幸好是事讫即罢,等李修涯回来就要归还,所以众臣才没有反对。
如果说上面的东西都还能接受,那一个县男的爵位怕就有很多人不愿意接受了。
说一千道一万,李修涯太年轻了,声望再高,他也无法服众。
一个县男,几乎就能将李修涯压死。
李烜是没想这么多,但是李修涯却不能不多想。
李修涯回燕都,要做的事情还很多,若是因为这种事成为众矢之的,实在是有些不划算。
“罢了罢了,还是等他回来,再听听看他怎么说吧。”
“嗯。”
“朕乏了,聂卿先下去吧。”
“是,臣告退。”
聂含山离开,李烜的脸色慢慢变得潮红一片。
“魏权。”
“老奴在。”
“将朕的药取来。”
“是。”
李烜瘫在椅子上,喃喃道:“朕真的着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