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侯爷力挽狂澜?”
“都是守城吴将军的功劳,晚辈一介文人,能成什么事?”
韩图呵呵笑道:“新亭侯将自己说得这般一文不值,老夫倒是奇怪了,若是新亭侯真的如此不堪,陛下为何还要如此恩赏新亭侯?难道新亭侯是觉得陛下也看走了眼?”
李修涯笑着对两人道:“陛下日理万机,就是眼光出些差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何况晚辈刚刚不是说了吗?陛下恩宠过甚,晚辈惶恐,深感德不配位啊。”
“那姚某可要为李侯爷报个不平了,我等能轻取竹溪,那也是侯爷的功劳,陛下虽然恩宠过甚,却也不是无的放矢。”
“与侯爷百战之功相比,晚辈实在不值一提。”
“呵呵...”见李修涯一直不肯松口,韩图只好问道:“陛下圣德贤明,老夫相信陛下不会看错人的,新亭侯自然当得陛下的恩赏,只是新亭侯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擅此道,老夫倒是好奇,新亭侯擅长的是什么?”
李修涯闻言眉目微挑,只道:“晚辈是个疲懒的性子,好谋无断,能做的就是使些阴诡谋算,一切都是陛下领导有方,晚辈可从未实打实的做过什么事情啊。”
我只是个出主意的,决断之人可不是我。
这要算起来,李修涯这么说倒也没错,大方向的确是李烜跟聂含山在把控,不过更多的,都是两人都认可李修涯的想法,所以放任李修涯去做罢了。
韩图与姚玉轩也感无奈,李修涯像是泥鳅一样滑不溜手,密不透风。
“新亭侯的谋算,老夫也算是见识过了,只是可惜,老夫并未达成新亭侯的目的,这是老夫的过失。”
韩图说的是诸葛天机的事情。
李修涯摇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侯爷已经将能做的事情都做了,是他诸葛天机命不该绝,天命如此,人力不可相抗。”
“只是现在诸葛天机出任秦国工部尚书,亦领军师之职,此人心计无双号称天机,加上天机门之力,天云帝国便是前车之鉴,秦国本就势强,早晚也是大燕的心腹大患,这北境安宁恐怕不能维持太久了。”
说起这个,在场众人皆是神情一紧。 秦国干净利落的大胜天云帝国,此事早已经传遍了东元,各大帝国无不震撼,震天雷之名也早已经名噪一时,引得众人忌惮不已。
秦国本就是霸主级别,如今如虎添翼,恐怕再难遏制,早晚必起吞并之心,故而人人皆有自危之感。
特别是与秦国比邻的燕国更是如此。
“诸葛天机的确是个麻烦的人物,当日谋算没能取他性命,实在是太可惜了。”一说起这件事,李修涯便觉得遗憾无比,但是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大用了,只能想办法应对。
“不过秦国虽然强,倒也不是无法抵挡。”
韩图闻言双眼一亮,“哦?新亭侯有何妙计?何不说来与老夫参详参详?”
李修涯摸不清韩图的心思,自然不能说得太明白。
“晚辈倒也没有什么想法,只是觉得所谓强秦盛出,秦楚争斗多年,若是秦国突然坐大,大燕倒还好,只是楚国能够接受吗?与其想方设法惴惴不安,倒不如坐山观虎斗,看看楚国的动向,毕竟楚国首当其中,必然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嗯。”韩图与姚玉轩也是微微点头,他们两个也是这样认为的。
姚玉轩笑道:“李侯爷说得是啊,倒是我们有些杞人忧天了,秦楚之争绵延已久,如果秦国坐大,那自然有楚国料理,就算楚国不是对手,那秦国也必须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行,怪不李侯爷如此淡定,原来早就有了谋算啊。”
李修涯摆手道:“非是谋算,而是无能为力,秦楚之争,大燕也插不上手,便让他们斗去吧,反正于大燕无碍,权当看戏了。”
“说得是,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