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圣旨一卷。
宣旨的太监脸色一转,笑容满面的搀扶镇北王,道:“恭喜王爷,世子即将入皇城求学,将来定是我大唐的栋梁啊。”
李玄嚣道:“皇兄百忙之中还惦记我这个塞外之人,真是皇恩浩荡。”
宣旨太监:“可不是嘛,毕竟王爷和陛下是亲兄弟,手足之情重于泰山呀,王爷您看世子何时出发,陛下最近正烦心太子疏于管教到处惹事,打算尽快把太子送去学宫呢。”
人家这是催促世子尽快上路,李玄嚣哪能看不出来。
镇北王强压怒火,道:“三天后,世子启程。”
宣旨太监:“有王爷这句话,咱就能回去复命了。”
留下千两黄金,宣旨的太监打道回府。
等对方离开王府,李玄嚣气得怒发冲冠,一掌拍碎了大桌。
“欺人太甚!”
事到如今,任谁都能看得出来,皇帝明面上是为了世子好,让世子与太子同入天祈学宫求学,实际上是把世子当做了威胁镇北王的质子,成为皇帝手里的一张牌。
如果镇北王敢有所动作,那么世子的下场不言而喻。
王妃死死的拉着云缺,脸变得苍白,道:“古往今来,质子的下场没一个有好的,我儿不能去天祈,去了怕是回不来。”
李玄嚣左右为难,皇帝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圣旨,他抗命也不是,遵命也不是。
难道要舍弃儿子?
怎么舍得!
可不舍的话,就是抗旨不准,正好给了人家把柄。
天祈城那边虎视眈眈的盯着巨鹿城呢,一旦授人把柄,下场很容易是覆灭。
“天祈学宫挺好的啊,能学到修行上的很多东西,儿臣愿往。”
云缺的声音没能消除王妃的忧色,却让李玄嚣的怒火渐渐消失。
他这儿子可不是普通的世子。
李玄嚣正色道:“此次远行非比寻常,我儿应该看得出圣旨里的凶险,传你去天祈学宫,明着是求学,实际是质子。”
云缺道:“儿臣对修行一途十分向往,能去天祈学宫求学最好不过,至于质子,我想父王不用太过担心,天祈城的人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也好,既然我儿决定去天祈学宫求学,这把剑你拿着。”
说罢李玄嚣将重剑清影取了出来,这是他征战一生所用的武器,从没离过身。
云缺摆摆手,道:“父王的剑还是留着吧,我有趁手的兵器。”
“杀猪刀么……”
李玄嚣眉毛直跳,苦笑着收起了清影剑,道:“好,既然不要清影剑,那为父先留着,不过这件法器你肯定用得到。”
李玄嚣又取出一只小巧的青色雀鸟,巴掌大,乌黑的眼珠透着灵动,只不过一动不动,宛若死物。
“机关雀,从熔城以高价购买的器图,耗费三十余种材料历经数年才打造而出的飞行法器,其上加入了机关变化,可大可小,小雀能用来探路或监视,大雀能乘坐飞行,所消耗的灵气很少,炼气境也可使用。”
李玄嚣亲自演示了一番机关雀的使用。
“飞行法器在各类法器中比较昂贵,构造繁复,为父打造的机关雀飞行速度不算多块,与骏马的速度类似,赶路的话短程可以,远路不如马车舒服。”
云缺拿到机关雀把玩了一番,觉得很有趣。
李玄嚣大手一挥,又道:“此番入学,我儿还需要什么自己去宝库里拿吧,搬空了也无妨。”
说完李玄嚣才想起木老,扭头看去。
此时的木老不知想着什么心事,神色犹豫,眉头紧锁。
“木老刚才说有重要的消息,究竟什么事。”李玄嚣看了眼侯在门外的李钱儿,问道:“那年轻人又是何人?”
“去天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