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李云缺。”
“你不说朕都忘了,学子会之后即是斗兽会,也好,先让他们四大家族内斗一番,你去吧,唤国师来。”
“父皇保重身体,儿臣告退。”
李慎行躬身退出大殿,与浑身裹在黑袍里的国师擦肩而过。
国师的个子不高,有些矮小,除了神秘之外看不出任何威严之处,可李慎行每当遇见国师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是从骨子里透出的畏惧感,说不清,道不明。
李慎行很厌恶这种感觉。
他在内心发誓,只要自己登基,第一个先将国师罢免,自己亲手接管天策司。
国师手里捧着精致的木盘,用黄绸缎罩着,盘子上应该是一粒刚炼好的灵丹。
李慎行匆匆一瞥之间,心里咯噔一声。
他看到那黄绸缎居然在动!
不是走路带起的风,而是蠕动,就像绸缎下面盖着的是活物。
灵丹,不可能是活的……
李慎行走出大殿,关好大门,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贴在门缝上往里看了一眼。
大殿里除了国师与皇帝之外,再无旁人,这是皇帝用药时候的规矩。
门外有天策卫镇守,太子偷窥,天策卫也不敢多言语,只当没看见。
这一眼看完,李慎行变得脸色苍白,急急转身离开,脚步有些踉跄。
他看到了不可置信的恐怖一幕。
木盘上的根本不是什么灵丹,竟是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并不大,看样子应该是几岁大的孩子之物。
而威严的皇帝,竟如痴如醉的吞吃着,仿佛那心脏是世上最美味的仙丹灵药。
当太子远离,大殿里的国师缓缓抬起头。
黑袍里,国师露出噙着微笑的嘴角,有些白胖,宛若孩童。
————
随着学子会的结束,天祈学宫笼罩在一片悲戚当中。
上千学子身亡的消息,不亚于一声闷雷,炸响在云州修行界。
大唐之内很快人尽皆知。
身亡学子的家人相继赶来皇城,其中不乏大小宗门与世家中人,纷纷质疑天祈学宫的能力。
连学子的安危都无法保证,天祈学宫的名望遭遇了有史以来的重创。
一时间学宫内人心惶惶。
关键是大祭酒始终未归,下落成迷,靠着学宫司业根本压不住前来讨要说法的死者家人。
最后还是陈洲骅牵头,与几位大先生出面安抚,承诺一定追查到红翅蝉的幕后元凶给死去的学子一个交代,加上学宫方面也尽力给出丰厚的安葬费用,这才逐渐平息了事端。
承诺归承诺,学宫里的先生们很清楚。
在没有任何线索之下,想要追查到至少一年前被留在化境里的红翅蝉,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件事除非幕后元凶亲自交代,否则就是个无头案。
能设下如此杀局的元凶,又岂能自己露出蛛丝马迹。
沉重的压力,只有学宫里的先生们扛了下来。
毕竟十二殿全有学子死在化境,十二殿的大先生虽然没有保护学子的责任,可惨剧毕竟发生在学宫里。
如果在外面,学子的死活与天祈学宫根本无关。
死在星壁化境,相当于死在学宫,这才是最难缠的地方。
相比于愁眉苦脸的天祈先生们,四大家族的各大家主此时正摩拳擦掌,准备着即将开始的斗兽会。
斗兽会是四大家族每年都会举办的盛会,以斗兽为主,赢得高昂的彩头,算是一种四大家族之间的切磋交锋,也有着排资论辈的暗喻在其中。
每次的斗兽会最终赢家,在接来下的一年当中都能稳稳的压住其他三家一头。
能压住其他家族的可不是第一的名头,而是获得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