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手,小人打铳绝对小心,子铳和铳形都是用红夷炮那种前薄后厚的规制,试过装三倍药,正常不红应能一直打。”
说着他又指向铳柄道:“里面还有根铳卡,万一铳卡崩断,抽出铳柄这根也能用。”
这小东西,可以说很能打了。
农民军就该多用这玩意,一个饥民用其他刀枪弓弩,绝对不可能换掉一名精锐边军,但用这个和炮,可以。
甚至能骑在马背骡子背上从容瞄准射击。
刘承宗抬着铳问:“做这个,能做多少?”
“这铳管短,卷管钻光不难,打子铳费事,三个铁匠做铳管、两个铁匠做子铳,两个木匠做铳床,用料管够,一月能出九支。”
说来也奇怪,自从上次曹老贼说过刘家庄造鸟铳产能的事,他现在算这个也按年算。
七个匠人,做到崇祯三十八年,能给整个狮子营都装备上这样的神兵利器。
理论上来说,以狮子营的营属工哨,应该能把这产能提高个倍,但匠人不能光做这个,也就是说四个月后,他们能有三十多支这个。
刘承宗觉得三十几个火铳兵站在步兵阵线里,贴近了越过前排肩膀朝对面来一轮排射,前排拼两下长矛再来一轮排射,也不算坏。
发挥好了一下就能破阵,至于发挥不好,那也不是兵器的事,万一让人家重炮散子喷脸,纯属运气不好。
他的家丁,需要装备一批这个。
“做吧,物料找承运,算了。”
刘承宗话说一半,想到承运最近在忙收购被褥的事,摆手道:“找林蔚吧,照着冬天三十支去做,这点物料王庄不缺。”
如今狮子营满编,承运也终于不再是光杆司令,从高显那抽了两个最早的部下做队长。
配延水关、固原营、柳国镇部的十八名边军,及上天猴部五百辅兵,编成辎重哨,听凭刘承运调遣。
刘承宗还给他拨了一批五哨上缴战利、一百石糜子做启动资金,用以采购驴骡,购置驴骡驮车,以便将来运送辎重。
转眼进入十月,五哨分兵驻扎,由边军战兵带辅兵操练,新制兵衣一套套送至王庄,再由王庄下发武装各队。
御寒的衣裳,也意味着战斗力。
新棉花新布做的衣裳,不要说上天猴部下那些饥民,就连边军都多少年没见过了。
就在今年年初,刘承宗还想着给自己那件破战袄添个狼皮毛里子呢。
现在好了,他也弄了身暖暖和和的兵衣。
当然他也没忘,让人从刘家庄取回那三张狼皮。
他可记得清楚,这狼皮只有一张跟自己有关系。
一张是高显的。
他那张试了试,不够给棉袄上里子,干脆让人在腰腹位置缝了一圈,剩下正好在棉帽顿项围一圈,不怕冬天进风了。
另外那匹狼是红旗踹死的,干脆铺在红旗身上,做了个马鞍囊的垫子,让这红毛小子也暖和了。
发兵衣要有个先后顺序,刘承宗决定先给伤兵发,伤兵抵抗力差也没法穿铠甲,有棉衣舒服点。
战兵辅兵一起发,兵衣做好就押着,等足够分给每哨队两件,再统一发下。
基本上每天都有新兵衣做好、每天都有新兵衣发下。
都挺兴奋,就不能厚此薄彼。
即便如此,还只是表面上战兵辅兵平等,实际上战兵人数少,最后依然是战兵们先穿齐兵衣。
这事没办法,刘承宗的力量来源于边军逃兵降兵,他必须厚待自己的基本盘。
当然他也没忘记别人,专门让人给在延安卫养伤的刘国能送去身棉袄棉裤,结果第二天刘国能就穿着棉袄棉裤、拖条断腿,坐着驴车过来了。
给他赶车的是延安卫指挥使,杨彦昌。
百户陈汝吉率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