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株小巧灌木,以及院子边的青翠山竹。
后者已经有了一些隐蔽变化,看起来似乎快要成熟,想来结出竹果就在最近不远了。
正好随身带着的田土如今并未多做干扰,除了几株娇小果树外空余地方很多。
“往后这块田跟在身旁,留出一隅来种植元灵根和灵石萝卜满足日常所需,其余的大可全部拿去移栽和培育路上收集到的种种植株。”
他心头预感自己此行必然少不得要花些灵机来异变植株,哪怕大部分草植在确认无用后便会封存不再播种,但山川之广非三言两语可说清,此方大地上还有很多新奇植物,甚至这一路走去,说不得还要对田土稍加扩充些。
不过这些还远,至少等游历一段时日后才能有所判断。
嗡嗡——!
正走着,天空上一捧白云随风穿入阵中,再被道道灵文激颤一阵后消融不见。
万法镜高悬,却不再某一方田土,而是挂在三者中央,蒙蒙青光将三方土地全数覆盖了进去。
“之前炼器,本欲再出一两件类似铜镜的法器,还用上了那些玉白石粒,可惜结果不如人意没能功成。”
抬眼望,法器仅此一件,必然是要随身携带的,只是道观以及上方两块浮空田也不能弃置不顾,得布置一番,否则等出游远去后难免会出现意外。
青台山并非全无人烟,说来云鹤观香火冷清,可几月下来多少还是有几次香主善士来往,不得不防。
当然,真正令他防范的却不是那些普通人,有玄壤空感阵布置在外,即便最低频率运行亦能轻松阻碍在外,令对方不知不觉陷入幻境中,又自觉满足的离去。
这道阵法在经过无名山大阵实践检验之后又作了多次修改,细节更加清晰,足以做到以上的事。
他所疑虑的,是那头脑袋憨憨的头铁蠢鹿。
一个能主动探头到水雾拒针阵中、与风枢秘山阵玩得不亦乐乎的家伙,没心没肺神经大条,自我觉醒后依旧不见改变。
“这几日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想到小鹿,陈屿回忆上次所见时对方体内外的情况,已然到了厚积薄发的关键当口,这时候凭着那家伙的性子,无论有无危险应当都会来到道观中逛上一逛。
之后几日里他便一边等小鹿上门,一边继续钻研雷法,同时对精神领域也没有放松,不断输送精神力浇灌,渐渐将之推到了极限,同等力量灌输之下扩张的幅度开始减弱。
其中悬挂着的水珠则又有两粒沉积出如墨黑色,应当是即将脱落排出,而他想多收集一些的玉白石粒便凝结在其中。
落霞岩,破旧石亭处。
陈屿正在试验雷法,在捕捉并深入了数次天雷后,终究还是没能将雷痕完全弄明白,更别提复刻其克制灵性的一面,只在最近才将少许雷痕真正熟悉掌握,勉强化用在其余术法上尝试。
眼下看来原本以为的雷法大抵是没了希望,至少短期内无法做到,除非能整个吃透雷痕的结构、作用、原理,否则匆匆化用也只能弄出面前这些残次半成品。
他摊开五指朝向石崖外的空荡,有星光闪耀,似虚似幻明灭点缀,下一刻一抹璀璨绽放,但听见嗤然一声宛若吐气的动静,好像有一物攒射远去。
平平淡淡,没有震天动地的声势,更无轰鸣欲裂的爆炸。
只是陈屿目力与感知远超常人,自然能看见、能感受到那一道纤细疾光飞射出后留下的痕迹。
洞穿了空中,以无物可挡的气势钉在远处——他眸光微动,精神抚照身前一片区域,灵性无处不在,溢散漂流,唯独有一道笔直的线贯穿很长一段距离,最后在另一端炸出了巴掌大的空腔,内里灵性极为稀薄,仿佛被不久前被暴力摧残过般。
灵性铺陈的路径无法被无视,陈屿点了点头,还行,虽说没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