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做了个吹烟的动作。

钱包怪叫得嗓子都快哑了，这是个女士小手包，只是此刻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了，口子敞开的，暗红腥臭的鲜血从里面不断涌出，都快弥漫满整个过道了。

“还不是你们拖拖拉拉婆婆妈妈的，来得这么慢，不然我何至沦落于此？”钱包怪一阵抖索，发出了怨恨至极的声音，随即又忍不住问：“好、好了吗？”

“好……哦，还没。”

面具男拿出一个鞭炮点燃，冷不丁地塞进了钱包怪里面，随后只听“啪”的一声闷响，火光过后，钱包怪屡屡黑烟四起。

“现在好了。”面具男拍了拍掌，虽然看不到表情，但不难猜出肯定是一脸满足。

“你……妈……”

钱包怪勉强憋出一句，紧接着，幽光一闪后，它吐出最后一口黑血，才发现自己好受多了，体内伤势也彻底稳定下来。

但它没力气说话了，开口处一张一合，像一个嘴巴般，拉风箱似的喘着粗气。

“那个老男人有这么厉害么？”面具男有些不屑。

“呵呵……”钱包怪都懒得理他，而是微微转了转身子，朝着一个座位恨声道：“你应该昨天就知道我会出事吧？为什么不早点来救我？”

那个座位上静静躺着一张发黄旧报纸，像是哪个乘客随意用来垫屁股后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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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听到问话后，报纸微微一颤，右上角处亮起一颗猩红的竖眼。

“之前就已经说好了，最近收敛一点，自己不听喜欢作，又怪得了谁呢？这不是活该么？”

是女人悦耳的声音，还是个烟嗓，慵懒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沧桑感。

“我不过是想走前捞一笔大的么？有什么错？”钱包怪怒火更旺：“而且别忘了，我要是死了，少了我的路引，你们一个都过不去，只能像砧板上的鱼一样窝在这小小的云洲内乖乖等死！”

“但你现在不是没死么？”面具男轻描淡写地堵了一句话。

于是钱包怪沉默了，带着满腔憋屈，竭力压制住争吵的欲望。

这个奸商的话不能接，接了就没完没了了。

见它不做声，面具男就很失望，嗤笑一声后，才把目光移开，看向司机：“肖师傅。还有多久能到？”

“快了。”司机终于开口，声音很怪，像生锈齿轮互相摩擦的刺耳噪音：“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十分钟就能到暗点，十五分钟后就能到西洲。”

“嗯，真不错。”听到这个回答，面具男心情就更好了，甚至不由自主哼出了歌。

可这个好心情很快就消失了，他哼的歌才刚吐两个字刚起一个调，就见司机师傅的头忽然转了三百六十度，直勾勾地看着他。

“我说的是如果。”肖师傅眼神冰冷：“可现在的事实是，并不怎么顺利。”

“嗯？什么意思？”面具男一怔。

“前面有东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