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给人一种唯美的艺术感。

程晓羽也不好意思没脸没皮的盯着人家看，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望着窗外的风景，顺带把苏虞兮框进去，当做风景的一部分来欣赏。

等苏虞兮吃完饭，周佩佩送了两个人上车，周佩佩没有对苏虞兮说什么，倒是叮嘱了程晓羽认真读书，有什么麻烦直接打电话给她。

上了劳斯莱斯，苏虞兮坐在座位里戴着耳机闭目养神，程晓羽能从耳机泄露出来的声音里听出来是《德意志安魂曲》，一大早就听如此不吉利的音乐，也叫程晓羽很是服气。

司机兼保镖王华生是个沉默寡言的夏非混血，程晓羽试着找他聊天，得到却只是毫无建设性的叹词。

程晓羽的内心其实被苏虞兮所吸引着，只是骄傲和自卑混合成了难以言说的情绪，让他克制着接近苏虞兮的想法。

百无聊赖的程晓羽只能望着窗外这座有点陌生的城市。

黑色的昂贵座驾驶过了鳞次栉比的大厦，沿着蛛网般密布的公路在钢铁森林里穿梭。程晓羽隔着玻璃看到骑着自行车的路人，看到了在等待红绿灯的行人，看到汽车如流水堵塞在城市的干道，看到蒸腾着热气的小食店，以及五光十色的广告牌，这些组成了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他仿佛听到了他们发出的嘈杂声音，这些工业噪音组成的电子乐盘旋在低沉的天幕。偶尔划过天空的乌鸦像一个忠诚的狩猎者，仿佛在等待着有人丢失他的魂灵。

这个妖异而美丽的都市如同一股巨大的漩涡吸附着所有如同蝼蚁般的人类，只有奋力的挣扎才能踩着别人的躯体苟延残喘。

他想起曾经的自己就是在世俗中苦苦煎熬的一员。

而现在他似乎勒住了命运的咽喉。

“就是不知道命运有没有这么软弱可欺。”程晓羽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