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凋敝、暴徒横行的凄惨模样。
连她童年最好的玩伴都被折磨到精神混乱,怎也忆不起她名字。
少女内心当然十分痛苦,却又实在不知自己能做些什么,又十分迷惘,并越来越对自己无法控制的人生感到绝望。
但是,在楼上站吹了这么久的冷风,以一个医者才有的专业目光看楼下骑士为本该由她那般人来守护的城市战到粉身碎骨犹不悔的地步,她内心又怎能没有几分触动。
又沉默良久,少女不由自嘲道:
“是啊,岂止是今天,你一直在逃避!”
说完,她自己就下意识地楞了楞,眼角忽地就微微有点湿润。
紧跟着,少女那本是用来看清皮下血管的锐利眼神,就徒然注意到了对面楼宇里微弱的反光。
她马上就分辨出那是一个拿着穿甲狙击枪的暴徒,心一动,擦了下眼角就转身下楼。
“今天,也该由我来保护这座城市了。”
而得亏不知为何攻击频率不断下降的敌狙击枪,顾雷又整整撑过一个小时。
直到药真快见底,直到暴徒们的数量仅余三分之一,且剩下的还个个都在双腿打战,顾雷才一飞冲天,发动最后制裁。
这一秒,所有市民,所有暴徒,都不禁齐齐抬头仰望天空,仰望着再度悬挂在天空中的,那个既熟悉又不熟悉的,血色的巨大光环。
看着血环旋转的速度明显越来越快,市民们的眼睛都越来越闪烁,好像既在期待什么又不敢期待。
而暴徒们的目光也越来越闪烁,自是恐惧到连瞳孔都缩小过半。
之后,只听顾雷一声晴天霹雳般的暴喝:
“该我啦——”
血色的天空骑士骤然俯冲、加速,在轰然音爆中破音速,携云雾状激波直直撞向下方已变得稀松许多的暴徒。
暴徒们终于开始崩溃了。
“啊,啊——”
“救命啊——”
“啊啊啊,死神来啦!”
“死神来啦!”
“饶命啊——”
……
在这成千上万人之共同意志和区区一人之意志的对撞中,在这求生的本能和传承之心的碰撞中,区区一人的守护意志最后竟压过了成千上万人的求生之心。
里面当然有很大成分得益于顾雷在装备上所具有的压倒性优势。
创世引擎,未完成就已展露出它确能改变世界的颠覆性力量。
可未尝没顾雷个人那百死不屈的强大意志之功。
那可是在无数苦难、生死和血泪中历练出的超凡意志,可非区区百千个贪生怕死、自甘堕落之徒能轻易撼动的。
当然,总难免有些自视甚高且身手确非常不俗的暴徒不信。
他们马上就毫不客气地对着逃跑的同伴大开杀戒,还想用手中武器逼其他暴徒和自己冲回去。
顾雷在他们眼里仍算不得特别可怕的,至少绝不是不能杀死的。
要知道,顾雷那一身厚厚激波都遮不住的可恐伤口,正大多拜他们所赐,且顾雷恐怕到现在还认不出他们模样。
他们大都不屑地啐了一口。
但顾雷马上就让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们知道什么叫“夜路走多了,不仅会撞鬼,还会撞到鬼王”。
只见顾雷首先就朝一身材矮小、混人堆里按理难以识别的侏儒直直撞去,任那侏儒如何左躲右闪就是摆脱不掉,脸被吓得跟猪肝似的。
顾雷恶声大吼道:
“敢偷袭我!你找死——”
那侏儒正是之前在他腿上深深划下一刀的人。
后只听“砰”一声巨响,那人就在钻进巷子前,在熟悉者们惊疑、恐惧和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直接四分五裂、死无全尸。
偏偏看着那把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