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先生,有空吗?”
“我想跟您聊两句。”
晚宴,陈汉摇曳两下红酒杯,然后举起酒杯示敬道。寅先生正坐在单人的独立沙发座上,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低头轻揉着眉头,手上拿着一副金丝眼镜,眼神非常疲惫。
他听见有人来找自己搭话,出于政客的基本礼貌,拿起金丝眼镜戴好,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
“你好。”
他出声讲道。
不过,寅先生眼里却透露出一丝不解。
这家伙是谁?
怎么没在会议上见过?
虽然寅先生去年落选,但在党内地位还很高,不是什么小角色都能上前搭话的。
而陈汉出于尊重没有主动坐下,转头朝旁边的宋信雨打去一个眼神,宋信雨默默退开几步。
他则在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将简单的名片递给寅先生:“我是金门集团执行会长,韩国金门组织理事长,陈汉。”
“陈汉?”寅先生接过名片,低头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片刻,恍然间,他好似想起什么,嘴角闪过一抹不屑的嘲讽,然后抬起头把名片还给陈汉道:“我知道了,请问您找我什么事。”
陈汉看见寅先生递还名片的动作,眼神中浮现一抹警惕,然后将递回的名片收起来,很有礼貌的俯身讲道:“我个人很敬佩您的政治主张,愿意倾进金门集团的力量助您下次大选,金门组织十三个会员集团,也将一起助力您。”
“呵呵……”寅先生笑了,用手拍拍大腿,嘲讽道:“又一个政治投机客。”
“想必您为了拿到舞会的邀请函,也是花了不少金钱,既然来了,就好好吃完喝完再走吧。”
寅先生在沙发座旁站起身,望着陈汉的脸庞说道。
旋即,他便转身离开,留下陈汉一个人端着酒杯,站在原地,现场有点尴尬。
“嗯……”陈汉却摇了摇酒杯,低头深嗅一口红酒,出声赞叹道:“味道还不错。”
“陈先生,事情不顺利吗?”宋信雨上前问道。
她看见陈汉与目标交谈不过三四句,目标便主动转身离开,怎么看,怎么都是不顺利的样子。
陈汉却不以为意的摇摇头:“挺顺利的,难道我能选择对方,对方不能选择我?”
“他没有直接拒绝合作,便是一个顺利的开始。”
有些事情根本不用说透,以金门集团的体量而言,很难有政客会拒绝金门集团的支持。
何况金门组织现在人多势众,光是能的选票就有十几万张,在各地的议员选举当中都能给参选政d支持,一般来说,金门集团找上门,大家都不会拒绝。
不过,寅先生的地位够高,潜力不小,你说要找我合作,得先拿出合作的诚意来。
在野政客没有政府职位,你给他送钱,他不一定会收。
有野心的政客更怕留下污点。
他要的是你能帮他参选,能够帮忙解决麻烦,帮他推行政策。
陈汉明白里面的门道,觉得只要能替寅先生解决一些麻烦,展现出自己的能力,寅先生一定会接受他的“投资”。到时候他就算不想接受,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
寅先生年轻的时候参军,曾在南韩特战部队服役,是一名特战部队中走出的青年。
后来,退伍后成为律师,与当时未发迹的卢先生结为密友,两人有相同的志向,相同的理想。都想在财阀势大的南韩提高民众福利,还以民众一个清廉的政府。
某年卢先生大胜,寅先生担任卢先生幕僚长,为卢先生出谋划策,是卢先生的一号心腹,左膀右臂。
可最终卢先生还是避免不了青瓦台魔咒,任期结束后,家人被曝受贿丑闻,他从山崖一跃而下。
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