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县衙当中。
只见一名黑袍青年,神色冷漠。
他端起桌上的茶水,饮了一口。
此时他心中有些恼怒,白羊县衙的官员们竟然敢让他等侯!
只是听闻这县衙中的官员,去寻那个周烈的晦气,他倒也还能理解,毕竟因为周烈的女儿,现在大家都基本算是大祸临头。
想到大祸临头,他心中就是一滞,更是烦躁。
自家师尊一向能揣摩人心,但这一次似乎有些失算。
局面已经超出师尊预料之外,那他们这些小喽啰呢?
若师尊一切预料顺利,他们这些小喽啰也能全身而退,可是如今局面不同……或许师尊作为炼神境真人,神通广大,得以遁走,可他们这些小喽啰只怕就成了猎妖府的猎物了。
更何况,他怀疑到了最后,师尊都未必能轻易走脱。
“该死的周烈!早知道就该将他全家都杀了!偏偏当时全然没有把这些凡夫俗子放在眼里,却真的被这些不起眼的蝼蚁给坏了大事!”
罗七这样想着,愈发恼怒,骂道:“你们县令大人怎么还没有回来,死了不成?我师尊交代的事,要是真耽搁了,他担待得起吗?还不快让他回来见我?”
他声音才落,便听得一个平淡声音在前方响起。
“他还没死,但也快了。”
“……”
罗七骤然听得这话,一脸茫然,立即抬起头看去。
就见一个面无表情的年轻道士,已经站在了前方。
而道士的旁边,还有上次被他亲自打入牢房的周烈!
罗七见到这般场景,只觉浑身一震,寒气笼罩全身,仿佛有一股森寒的悸动,从尾椎骨升起,直冲脑后。
他毫不犹豫,转身就逃,施展身法,快如疾风。
然后就见剑光一闪,寒意掠过。
罗七只觉双腿剧痛,往前扑倒,狠狠砸在了地上。
接着就有一股力量,从脑后压落,将他的头压在地上。
正是宝寿道长伸脚踩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而此时此刻,罗七双腿已被剑芒扫断,齐膝而断,血流如注。
“区区炼精境,也陪着那老鬼,潜入大夏王朝境内来送死?”
宝寿道长踩着他的后脑勺,用力碾了碾,才冷淡说道:“你师尊究竟是谁?他现在身在何处?外边的九煞鬼柱是不是他的手笔?他让你重回白羊县衙,对白羊县令有什么指示?想好再答,敢错一句,切你一块,不说就宰了你,本座自己去找那老鬼!”
“家师玉恒,乃是阎罗殿长老,今日正午时分,他还藏身在东南方的豹尾乡。”
作为一名货真价实的邪修,罗七完全不讲道义,根本没有半点宁死不屈的骨气,当下就连忙欺师灭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是袁啸舟……宝寿道长心中既是遗憾失望,又不免松了一口气。
袁啸舟炼神大成,具有白虹仙剑,如果是他在这白羊县主场之中,再有天魂珠相助,本领便直逼炼神巅峰,作为一名平平无奇的炼气境巅峰的宝寿道长,只有五成把握能将之斩杀,实在没有十足把握。
但既然不是袁啸舟,那么这白虹仙剑,又不能取回了。
“九煞鬼柱分明是吞阴山的炼制手法,又是怎么回事?”
“困死白羊县的百姓,用以炼制十二天魂珠,本是袁啸舟的谋划。”罗七连忙又道:“他早已准备了十二祭坛的材料,但是半月之前,似乎发现了另一个天大的机缘,所以舍弃了这里的布置,又不甘种种准备都付诸东流,所以传讯于我师尊,作了一场交易,让我师尊用阎罗殿的三大秘传功法,换取他在白羊县的种种布置和详细谋划!”
“另一个天大的机缘?”宝寿道长眼神一凝,问道:“是什么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