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乌泱泱一群人进来,把她吓坏了:“你们干什么呢?”
结果这些人一句话都没有,就开始各种翻箱倒柜。
安怡想要上前,几个妇女挡住她的路。
“安老师,实相的话,就好好待着,等大家查完,自然会问你要解释!”
安怡挑了下眉:“哟,这是记恨我上次没给你家小子玩儿玩具啊是不是?行啊你,挺能耐的,居然想到用这一招来对付我们,行,那我就等,等你们查完了,再一起算。”
她随手拉个板凳坐在屋檐下,抱着孩子似笑非笑的冷眼旁观。
每找一个地方,就有无数颗脑袋探过去,还有人阴测测的看着她冷笑,似乎她的好日子即将到头了,莫名的兴奋,然而结果却让他们无比的失望。
除了找到点她带回家的野菜,一些粗粮,冬天腌制的酸菜和萝卜土豆红薯之外,什么都没,甚至这日子还没有其他人过的好,可是她们俩的面相,根本就不像是吃过苦的样子,所以,家里肯定还藏了什么。
“不放心啊,那就掘地三尺好了,反正你们把我房子毁了,就得给我修复原样,你们自己家日子过得不好,天天窝囊埋汰不知道收拾,就见不得我家好啊?去年地里面我打了多少粮食,几个人吃的,你们算也能算出来。”
“我养了秋霞她们捡回来的孩子,还帮秋霞姊妹俩站稳脚跟,你们酸了?用这种方法来收拾我?我告诉你们哟,我不怕,非但不怕,我还觉得很好笑,自己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其实我们是甜的是酸的,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安怡的话,让几个妇女发了狠,拿着剪刀去剪她家的被褥,孩子的衣服。
结果铺的褥子打开都是黑棉花,一看都经年累月的,孩子身上穿的棉袄,虽然是新布做的,但是里面的棉花也已经发黄了,家里唯一值钱的,大概就是那几只鸡了。
可是鸡是被允许养的,他们根本挑不了毛病。
这次是突击检查,她不可能有任何准备,屯子里的人见什么都没查出来,不相信,非要去那姐妹俩家里查。
安怡什么也没说,打开门让她们进去找。
“检查归检查,不许乱扔东西,怎么扔出去的,还怎么捡回来,放好,我们没有犯罪,你们没资格这样对我们。”
结果,穷得叮当响的姐妹二人,自然也没有查出来什么,当检查组要走的时候,安怡拿出了自己的烈属证。
“我现在要求你们挨家挨户的检查,至于查证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我们家没查出来,那别人家呢?凭什么有些人空口白牙就能乱给别人扣帽子,轮到自家就不行了?现在立马马上通知下去,所有人家大门敞开,谁都不许进去,挨家挨户的搜,只要搜到不符合这家情况的,一律扣押起来,他们不是喜欢举报?我也会啊,如果你们不执行,我就去县里面告你们滥用职权,顺便我说一句,屯子里的小学我不去了,那什么公办老师我也不当了,不蒸馒头争口气!”
“哎呀,安老师,你误会了,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我管你们几个意思,现在你们立即对全屯进行搜查,谁都不许回家,谁都不许离开视线范围之内,搜查的时候我要在场,你们不是能耐?让我见证一下,这屯子里的人,究竟有多干净!”
安怡的话掷地有声的同时,已经让一部分人变了脸色,有谁试图逃跑,都没能逃得掉她的法眼。
她在这里不依不饶,其他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就连带头的这几个人,自己家就真的干净了?
谁家没藏过东西啊?真要被他们搜出来点啥,那还得了?
安怡知道,书记看她的表情里带了丝祈求,她在等自己给他台阶下,安怡还要在这个屯子里住,自然不想把人都给得罪了,最后选择了举报她的三家人,谁心虚她都能通过面部微表情和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