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了,曾经有多意气风发,如今就有多落魄。
昔日高大挺拔,英气逼人的军人,如今却孱弱的身上没几两肉,造孽啊!
安怡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可人既然已经救了,那就没有道理再扔出去。
她进来的时候,拎着一个药箱,药箱里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从日本倒腾过来的进口药,还有一些她自己研究的中药,手术刀什么的她也准备了,不过这个时候不能拿出来,因为安琪和安娜在,要想手术,她得自己弄。
屋子里光线有点暗,她想了下,对她们俩说:“这里不需要你们了,我自己能搞定,你们俩去照看俩孩子,顺便熬点米粥,一会儿孩子起来要喝。我不叫你们,你们就不要进来打扰我,记住了?”
这个时候的安怡,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尤其她不笑的时候,严肃而认真的脸,每次都能让姐妹俩心里发紧,所以这让她们很快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很有可能是个麻烦。
“姐……咱不送医院行吗?”
“流了那么多的血,看着怪吓人的。”
安怡看着屋子里的血污水,终究没有泼到墙角的下水道。
“没事儿,接下来你们就不用管了,我来处置,谁来拍门,都过来跟我说一声,不要乱开门,我得准备一下,明白?”
交代好姊妹俩后,她便关上了房门,看着那盆污水,她泼到了空间的粪堆上,怕泼在外面惹麻烦。
在屋子里手术光线不够,血腥气也太浓重,她就跟良田商量,答应附送一万功德值。
“还有俩孩子的,狗的,这儿都快成你的托儿所了,打包价,五万功德值!”
安怡无奈,但也知道空间的确有不进活物的规定,人家肯给她开个渠道,已经很不容易了,当即痛快答应了。
把人麻醉后转入空间的手术台,这里有她抢的广岛医院的药房以及手术室,基本上她想要的药,这里都能找得到,而且在空间里面动手术,丝毫不担心这些药的来源,用完直接扔到空间角落即可,回头再统一进行销毁。
等打开男人的衣服才发现,他不止中了一枪,胸口还有一枪,不过这一枪有类似金属的圆盘挡了一下,只是受了点外伤,没有深入皮肉,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她拿着从他胸口拿下来的金属圆盘,仔细打量也没整明白这个有巴掌大的圆饼到底是干嘛用的,怎么会贴胸放着?
他的腿有严重的风湿和静脉曲张,难怪腿上中了一弹,会让他痛苦成这个样子。
不管是风湿哈市静脉曲张,这些都无法根治,后世的医疗手段只能缓解,现在的医疗技术,连缓解怕是都做不到。
也不知道这些年他经历了什么,把自己的腿折腾成这个样子。
空间手术了八个小时,外界才过了三个多小时,不到四个小时。
等于她从早上忙到了晌午,把人从空间里弄出来,盖好被子,又走到房前将这屋子里的炕生了起来。
每年天冷之前,这炕都要进行清理的,所以不管家里的哪一个炕,都没有堵,人是她救回来的,势必要送佛送到西。
他身上的麻药差不多到劲儿了,约摸着下午两三点就能醒过来,这段时间,她先出去看看。
一出东厢房的门,就听到俩闺女的哭闹声,她已经清洗干净手,不过进屋还是先把外衣脱掉,换了一件家居服。
“诶哟,我的小乖乖,你怎么哭这么痛啊,是不是找不到妈妈了?”
安然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小马扎上吃馍馍,对于哭闹的妹妹,她似乎已经习惯,除了偶尔掀开眼皮子扫她一眼外,就没有多余的表情,专心致志的吃自己的。
安宁哭自然不是因为她,毕竟家里每个人她们都很熟悉,不认生,哪里犯得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