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在身上的不是又脏又破,而是又硬又薄,虽然不脏了,破的地方也包了起来,可这些棉花早就不暖和了。
本来这次庙会她考虑到天冷,想着他们家也没两件能穿得出去的衣服,干脆不去好了,但这些孩子急的乱窜,莫可奈何之下只能松口让他们去,但估计在路上会被冻够呛。
她空间的棉花,只敢一点一点拿出来,不能一次性贴补给他们。
所以目前为止,她自己盖的那套被褥都是花团簇新,床单被褥则是买的廉价粗布凑合着缝补上的。
女孩子这边,给她们做了两套新被子,以前的旧被子当成褥子清洗干净缝补到了身下,男孩子那边她是一点没顾上,估计以前啥样,还是啥样吧,她是没顾上给他们拆洗。
没有她监工,那些个孩子更不可能自己动手,所以今年虽说是帮他们改造了点儿,但大多数情况,还是得睁只眼闭只眼。
这也是为什么只要她做饭,就得到她这边吃,因为去他们那边吃饭,太受罪了,光屋子里的味道,就够她喝一壶的了。
女孩子的头发夏天的时候被她剪短,又浸泡了多次,清洗多次,才没有带回虱子,要不然可够她闹腾的了。
余景天他们这次去庙会可没空着手,带去了很多他们用稻草编制的工艺品,卖不卖的动不知道,反正兴致挺高的,她说要给他们钱,这货也没要,说他们有钱,还让她在家等着,也不知道会带回来什么好东西。
申晴能文能武,又擅长女红、厨艺,如今已成了寨子里的传奇所在,经常有邻居上门来找她唠嗑,其中想把她招成女婿的可真不老少,每次看到那些人往他们家这边走,她就头疼的喊自己妹妹出来。
“就说我睡了。”每次只要一看到那些人往他们家这边走,她就赶紧回家把妹妹提溜出去应付。
从窑洞进去,穿过巷道,她房间还专门装了一个门,所以,只要看到门紧闭,他们就算想找她喷空,也是没法了。
四个妹妹住在外间,褥子破是破了点儿,但被子还算新,每次这些人过来,都会进来看看这,摸摸那,幸亏家里的东西,值钱的她都放在空间,不值钱又要放在明面上的,就放在了地窖,剩下能留出来让人看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所以他们摸摸看看无所谓,在妹妹的眼皮子底下,他们也带不走。
能舍得花钱来她这儿学习的,都不是很小气的人。
而那些抠唆想要来蹭着学习的,都被她直截了当的撵走了。
你想留下来看,可以,一次不交钱,可以,我还能容你两次三次?那不可能!
所以,次数多了,她也就没有好脸,该撵走撵走,你不走?不走我今天不讲课,大不了教姐妹们复习原先学的,先练习练习,等啥时候把你熬走了,我们再啥时候开始。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气?”
每次听到这种话,她都一笑置之,对不住,我是靠本事吃饭的,还真就小气了,你能把我怎么办?
至于辱骂她不是男人这种话,她一点不在意,因为她本来就不是男人啊,有啥可在乎的?
众所周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寨子说是山寨,其实和乡下的村庄屯子没什么两样。
甚至这里的人还不如村子里的老百姓,对比之下,他们不足够知根知底,言行举止带了丝痞气和无赖,不是像村子里那样土生土长,很多都是一个姓氏,一个家族出来的,盘根错节,复杂得很。
可是寨子里就不一样了,天南海北,哪儿的人都有,之所以都处在这儿,就是因为逃荒。
大家如今能够和平共处,完全是因为林森的合理化治理,真有哪天他治不住这些人了,那这个寨子距离土崩瓦解也都差不多了。
就这样从日出到日落,天已经黑的不见五指的时候,下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