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英带着一大箱东西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帽子的丁薇和丁建平,还有被脱光了躺在手术台上,身上已经有三处被包扎起来的向风,还不等他开口,丁薇就开口问了。
“都买齐了吗?”陆英看着眼前熟悉却又陌生的丁薇,下意识的点头:“齐了。”
“那行,你赶紧消毒,换衣服,将我需要的东西消杀干净后摆放整齐,一会儿咱们就开胸。”
因为不是无菌的环境,所以丁建平将这个房间里里外外的进行了喷射性的消杀,起不起作用不知道,反正他们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陆英在丁薇有条不紊的指挥下,将自己彻底消毒之后,换上了同样消过毒的白大褂,之后将摆放好的药品和工具进行重点消杀,一切准备妥当后,天也快亮了。
“我们速度得快,刚才那两位同志说了,天亮之前会有人把他们接走,陆英你给向风挂上血浆袋,你这也不知道够不够用,诶,死马当活马医了!”
别看丁薇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却显得更干练了,反而是一旁的丁建平和陆英听了他这话,心虚加虚浮,想要说啥吧,又不知道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他们都知道向风可能是执行公务才受伤的,不去医院有不去医院的道理,这个时候他们能做的就是先保住他的命,等稳定住了他的情况,后面有人接他离开,是死是活就跟他们没关系了。
可是真的能说没关系?且不说向风跟他们的关系如何,就是觉得自己学艺不精,恐连累到这么优秀的一个人。
俩大男人也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反而是丁薇成了他们的主心骨,更加意外的是,手术的过程中,就跟打了镇定剂一样,只要丁薇一开口,他们就下意识的听从她的指挥,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即使心里面紧张的要死,连递刀擦汗的手都在颤.抖,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知道子弹取出来,落入盘中的那一霎那,他们觉得从头到脚的皮肤都松了许多。
心中紧绷的那根弦,也随着丁薇开口安抚,彻底的将胸口的那口浊气吐了出来。
“好了,你们别紧张了,也幸亏这颗子弹打的并不深,很容易就找到了,若不然,他必然得九死一生,随便划破一根血管,我就得以死谢罪了,这么差的环境下,能取出这枚子弹,也不枉我在大体老师身上下的那些苦功夫了。现在我要开始缝合了,你们俩也别跑那么远,赶紧过来看着点儿,好好学着点。”
丁薇不自觉间已经切换了口吻,像对待自己的学生一样,一边进行缝合,一边解说,连分解的动作,都比学校的老师更专业,陆英从最开始的紧张,到后面的崇拜,看着丁薇的侧脸,差点抱住亲上一口。
我媳妇怎么这么棒?
我媳妇真的太伟大,太厉害了,比我妈,比我姐都厉害!
手术过程中,只有少量的出血,剩下的血浆输给处于半麻状态的向风。
最让陆英服气的还是丁薇对麻醉剂的一个剂量掌握,还有手术时间的一个把控,这要是没有足够的经验,谁相信是一个大二学生完成的手术?
他敢保证,这台手术,连他爹都未必能成功,可是丁薇不仅成功了,还有时间收拾手术室。
当他看到他们诊所的镇所之宝被丁薇推出来,消毒后再恢复原样,没有钥匙也照样来去自如后,他彻底的沉.沦在了对丁薇的无限崇拜中……
“你居然会用铁丝开锁?我的天啊!”
“我没眼花吧,你居然连这台设备都会用,你怎么做到的?我们所长可是把它当宝贝的,谁都不许碰,特殊情况下才会拿出来用,虽然这是医院淘汰下来的设备,但我们所长真的很珍惜啊,毕竟也是斥巨资买回来的,就这么被你随手的推过来推进去,用了?”
丁薇真的懒得搭理他:“你别在这儿叽叽歪歪了,他这情况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