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不懂藏拙、锋芒毕露,近些年来四处征战、树敌无数,难保其他各国不是一事时忍耐退让,暗中等待时机。更有甚者,说不定似秦、齐、赵、楚等大国,早已暗地里联合起来,就等魏国露出疲态,趁机给予其致命一击,一举将其从霸主的位子上拽下来。
魏武卒虽然悍勇,但未必挡得住天下各国军队的联手齐攻。
一旦抵挡不住,那就是覆国之危,毕竟各国一旦下定决心将要一个霸主拖下宝座,那就绝对不会再给他半点喘息的机会。
因此不难预见,今日的魏国虽强盛至极,但实则外患重重。
就在李郃暗自感慨之际,又听老人又怅然道:“……然食肉者鄙,未能远谋。安邑至今仍然看到这内忧外患,巧取豪夺、穷兵黩武……”
待狐老说到这里时,从旁的狐费连连咳嗽,隐晦地劝阻道:“父亲,今日宴请小兄弟几人,您何必说这些呢?”
狐老这才反应过来,立即变幻了一副表情,笑着对李郃说道:“哈哈,老夫与小兄弟投缘,是故多说了几句,小兄弟莫要嫌老夫啰嗦啊。”
“哪里哪里,对于老丈方才所言,其实小子还是很感兴趣的……”
李郃连连摇头,脑海中闪过之前狐老对魏国的八字评价:巧取豪夺、穷兵黩武。
不得不说,这是对执政者者极其严厉的批评了,也难怪其子狐费慌忙打断。
说实话,其实他对老人所讲述的这些很感兴趣,但很可惜,看狐费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父子二人大概是不会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果不其然,狐老呵呵一笑,却没有再继续之前的话题,只顾招呼李郃喝酒、吃肉。
原来,方才当狐老谈及魏国的种种隐弊时,便有村人将煮熟的肉装到木盆中端了上来,只见那一只只木盆中,似手掌般大小的肉块堆砌地满满当当,而从旁的木盆中则盛放着连带汤水的整鸡、整鸭,可谓是诚意满满。
而狐氏村也沿袭有长者分食的习俗,狐老亲自动刀,分别割下鸡鸭的左腿,将其摆到李郃的盘中,旋即又挑起一大块瘦肉,同样摆到李郃的盘中,看得李郃出于客气,连连推辞。
“小兄弟请用。”
“这……多谢。”
在道过谢后,李郃抓起那只鸡腿咬了一口。
不得不说,这一口咬下去,鸡肉嫩而不柴,滋味与那些饲料喂大的家禽确实大不相同,唯一遗憾的调料没有更多的选择,看样子仅仅只是放了些盐而已。
这让李郃忽然心生一个想法:待日后稳定下来,或许他应该尝试制作一些调味,以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就在他思忖之际,忽然远处传来了一阵欢呼呐喊。
李郃下意识抬起头来,旋即便看到在不远处的一张大桌旁,有两名村里的年轻人正在周围一圈人的起哄下,扳腕子比试力气。
“阿豨,使劲!再加把劲!”
“阿奋,使劲,别输了!”
在四周众人的鼓劲下,正在扳手腕的两名年轻人浑身肌肉紧绷,面色亦微微涨红,显然是在努力用劲。
半晌,随着啪地一声轻响,其中一人将将对方的手扣在了桌面上,赢得了这场比试的胜利。
“是我赢了!”优胜者举臂欢呼。
从旁众人也纷纷祝贺。
“好样的,阿豨!”
“干得好!”
“我就知道你会赢!”
在众人的欢呼与祝贺下,取胜的那位年轻人兴奋地喝尽一碗酒,旋即斗志盎然地看向周围众人:“接下来是谁?”
相比较此人的兴致勃勃,其他人则有些兴趣缺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怂恿,却没有人再主动上前挑战。
“那个小子叫狐豨……”
见李郃饶有兴致地看着远处那桌,狐费笑着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