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李郃便在原本该属于墨践的位子上坐下了。
见此,翟膺脸上稍稍露出几许惊讶,但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对翟虎说道:“二弟,你昨日派人送来的书信,我收到了,今日叫你来,是想具体问问秦军的情况……”
此时翟虎已在李郃、墨践二人对面坐下,闻言抬手指向李郃笑着说道:“此事大哥你直接问李郃即可,他率领的奇兵可了不得,这次赴戎国杀了上千秦军不说,自身一人不损,怕是魏武卒亦有所不如。”
“哦?”
翟膺遂转头看向李郃,点点头微笑着说道:“李百将年纪轻轻,想不到竟有这等本事,当真是年轻有为,有李百将这等猛士在,诚乃我少梁之福。”
“翟大夫言重了。”李郃拱手谦逊道。
不得不说,相比较翟虎,翟膺给他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无论是那严肃的态度,亦或是有些虚伪的客套,都让人感觉很难亲近。
相比之下,还是翟虎给他的感觉更好,虽然浪荡不羁,但贵在表现真实。
“李郃,说说你在戎国看到的。”
“是!”
点了点头,李郃便将他在河西戎国的所见所闻告诉翟膺,只听得翟膺捋着胡须,久久不语。
别看奇兵这次斩获不小,但李郃也说了,魏国与河西戎国寄以厚望的洛水长城,不到半日就在秦军的攻势下沦陷了。
虽说李郃等人撤离时北城塞还未沦陷,但考虑到双方的兵力过于悬殊,谁都觉得北城塞乃至临晋王城的沦陷只是时间问题。
最多一个月,河西戎国或将在秦军的攻势下覆灭。
介时,秦军必然会转头进攻他少梁。
见翟膺沉默不语,李郃也不好贸然开口,转头频频看向翟虎。
看到李郃的目光示意,翟虎开口问道:“大哥,国内商议地如何了?是战是降,说句痛快话吧。”
见翟虎口无遮拦,翟膺不悦地瞥了弟弟一眼,旋即沉声说道:“若秦军兵犯我少梁,我少梁岂有坐以待毙之理,不过……”
他看了一眼李郃与墨践,又说道:“不过此事当从长计议。”
『……这话跟没说一样。』
李郃微微皱了皱眉。
对面,翟虎亦对兄长含糊的态度颇有不满,又问道:“那老匹夫怎么说?”
翟膺再次凝视了一眼翟虎,旋即才淡淡说道:“东梁君……他有意将王室迁往魏国。”
“哈!”翟虎笑了一声,嘲讽道:“这还没怎么呢,他就打算逃了?”
顿了顿,他又问道:“那大哥你有何打算?放弃你此前的谋划,就此迁回魏国?”
也不知怎么,翟膺严厉地瞪了一眼翟虎,旋即沉声说道:“我说了,此事需从长计议!”
说罢,他站起身来,看了眼李郃与墨践,嘱咐翟虎道:“你且代我招待钜子与李百将,明日与我一同进宫,与东梁君好生商议此事。”
旋即,他起身朝着李郃与墨践拱了拱手,一副歉意地说道:“翟某还有些事,仅叫我二弟代我招待钜子,还请钜子莫要见怪。”
说罢他便起身离开了。
看着兄长离去的背影,翟虎神色怏怏,起身对李郃、墨践二人道:“走吧,先回我府上。”
李郃、墨践二人对视一眼,遂跟着翟虎准备离开。
没想到三人刚走到府门处,就有翟膺府上的仆从追了上来,对翟虎说道:“二老爷,大老爷请您去书房相谈。”
李郃与墨践对视一眼,面色稍稍有些异样。
毕竟翟膺此举,显然就是嫌他们碍事,想要撇开他们单独见翟虎。
翟虎也明白这一点,尴尬地对李郃说道:“李郃,你先带钜子回我府上,我去去就回。”
“是。”
李郃抱了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