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此事当做笑话,毕竟谁都知道骑兵的训练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就连夫蒙也觉得,等到夏人被他们的胡骑击败,这支夏人骑兵都未必能训练成。
这个观点,一直持续到夏人的大军逼近肤施,夫蒙这才感觉到不对劲:莫非这支训练不久的夏人骑兵,真的击败了匹娄麾下的骑兵?
并非是他低估了夏人的军队,只不过想要击败骑兵,那就只能派出骑兵,否则匹娄手下的骑兵断不可能连逃都无法逃走。
而今日一见更是不得了,夏军的骑兵数量居然飙增到了七八千人?这怎么可能?!
就在尔朱震惊之际,他麾下的胡骑已经与胡亥的左都护军交上了手,双方的骑兵相隔数十丈开始朝对方打招呼——用弓射的方式。
看到这一幕,尔朱立刻就明白了,对面那些举弓的骑兵,其实也是他胡人,只有那些举着弩的骑兵,或才是真正的夏人的骑兵。
“可耻的懦夫,居然投降了夏人!”
尔朱面色阴沉地骂了一句,随即向战士们下达了命令:“杀了他们!”
在尔朱的命令下,他麾下五千胡骑十分娴熟地分为十几个队伍,各自为战,分别承担或骚扰、或交战的职责,看得出来是十分擅长这类战术。
而对于这种战术,胡亥这边亦不陌生,随着胡亥的命令,卜扎干、叱于、阿罗、步虎、乌林等人也率各自手下的战士迎上。
论兵力,两拨胡骑不相上下,而胡亥这边还多了三千名少梁奇兵掠阵,自然不惧尔朱。
今日这场胡骑与胡骑间的交锋,少梁奇兵们可谓是亲眼看到了胡人战士真正的实力,尤其是胡亥、步虎、卜扎干等战斗技艺娴熟的胡人勇士。
就拿卜扎干举例,他在策马狂奔的途中连射三箭,分别命中三名对方的胡人战士,然后再接近对方胡骑时,以更为灵巧、刁钻的动作抢先对方一名战士砍落马下,仅仅只是二十几息的工夫,就连杀四人,这效率连少梁奇兵们都看得一愣一愣。
而这还不是最令少梁奇兵们最震惊的,最令他们震惊的,是对方胡骑在被卜扎干激怒之后跑去追击,卜扎干看似拨马就逃,但是在被追击的过程中,他却又连续将四名追击他的胡骑射落马下,惊得追击他的胡骑们大惊失色,纷纷勒马不前,不知是否还应该追击。
其他胡亥、步虎、乌林、阿罗几人也不逊色,能近战、能远射,能打能拖,让在旁为他们掠阵的少梁奇兵们叹为观止。
看到这一幕,奇兵五百将侯赟睁大眼睛喃喃道:“好家伙,原来卜扎干、阿罗这帮人有这么厉害么?”
其余韩延、吴恒等四位奇兵五百将也是面露惊诧之色。
胡亥、步虎等人的实力,他们早就在蔺地河口之战中见识过了,包括乌林——当时乌林这帮人正是与他们交战的对手,但卜扎干、阿罗这些人的实力,少梁奇兵们却未见识过。
毕竟赤邑一役,联军先派少梁奇兵夺占了城门,然后把卜扎干、阿罗以及他们手下的胡人骑兵关在城内一通乱杀,当时卜扎干、阿罗、包括胡亥手下的亥部落战士,被魏武卒杀地节节败退,稀里糊涂地就被打败了。
可今日在这片广袤的草原上,在胡人骑兵占据优势的主场上,少梁骑兵们终于见识到了胡人骑兵真正的实力。
这实力,怪不得当初能打地龙贾、方邯的魏军连营寨都不敢出。
一想到这里,少梁奇兵们不禁又有些自豪起来,毕竟正是因为他们,联军才能毫不费力地攻陷赤、白二邑,令胡亥、卜扎干、阿罗这些胡人以及他们手下的战士未能发挥出原有的实力便沦为了联军的阶下囚,继而成为了联军的降将降卒。
得意之余,许武问其余四人道:“要助胡亥他们一臂之力么?”
“不必。”
吴恒面无表情地说道:“左都护军与对面胡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