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将方邯锵地一声抽出腰间的利剑,厉声吼道:“杀光所有反抗的胡人!”
“喔!!”
五百陷阵士与五千魏武卒简洁地应和一声,似宣泄的山洪般,一股脑地冲了过去。
什么胡人岗哨、什么这附近是数万胡奴的休息地,陷阵士与魏武卒们根本不管这些,直接冲了过去,势如破竹地杀了进去。
值岗的胡人战士们并非没有催促胡奴抵抗前来进犯的夏人军队,但是在陷阵士与魏武卒面前,这些胡奴根本不成气候,数百、上千名胡奴一个照面就被击溃,下一刻,陷阵士与魏武卒们跨过这些胡奴的尸体,继续攻向营内腹地。
“怎么回事?!”
许多胡人战士都意识了不对劲。
不是说那些卑鄙的夏人一个个都是懦夫么,只要他们奋力反抗对方就会立即逃离么?
这些人并不清楚,他们认错了军队——从昨晚开始袭击各个分营地的乃是少梁奇兵,少梁奇兵十分注重己方伤亡,在没必要的情况下确实不会与胡人硬碰硬,但今晚出现在这些胡人面前的,却是陷阵士与魏武卒。
倘若说少梁奇兵是轻步兵,那么陷阵士与魏武卒就是重步兵,就是为了冲锋陷阵而设的精锐。
“杀进去!!”
随着魏将方邯一次次的催促,五百陷阵士与五千魏武卒好似滚烫的尖刀切入油脂,毫无阻碍地就攻入了胡人营地的腹地,随即大杀四方,四面开花,杀地胡人与胡奴们节节败退。
“让奴隶去抵挡他们!”
“射箭!射箭!”
“上马!快让战士上马!”
整个胡人营内,一片混乱。
面对陷阵士与魏武卒势如破竹的进攻,胡奴抵挡不住,下了马的胡人战士也抵挡不住,双方的厮杀从一开始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刚睡下没几个时辰的扶余也被惊醒,抓上羊皮袄快步冲出帐篷,愕然看着营内的乱局。
“扶余。”
夫蒙与小乌兰亦迅速赶来,在见到扶余后,小乌兰着急地问道:“扶余,怎么回事?”
“是夏人!夏人对我们发起了进攻!”扶余沉着脸说道。
“什么?”
小乌兰脸上闪过一丝疑问。
夏人?夏人在进攻他们?
不得不说,事实上从昨晚起,少梁奇兵就不间断地对各分营的胡人发起了偷袭,但那种程度的偷袭,充其量也就是骚扰罢了,虽然暗杀了他们不少战士,但只要他们的战士奋起反抗,来偷袭的夏人军队立刻就会逃跑。
可今夜,夏人却在强攻,顶着他们战士的反抗在强攻。
就在小乌兰茫然之际,忽然间,他们营地的南侧、西南、西侧、三个方向也响起了喊杀声,显然是郑侯、华贾、龙贾、蔺战四将已经率领麾下三军迂回绕到了胡人营地的后方,向他们展开了包夹。
“扶余少首领。”
一名乙旃的部落的战士匆匆骑马而至,着急地大喊道:“夏人!夏人从南、西南、西侧三个方向对我们发起了进攻!”
“有多少人?”
“许许多多,不计其数!”
“……”
扶余转转看看东面的乱局,又看看南面、西南、西侧三个方向传来的喊杀声,就算再怎么样他也反应过来了:‘懦弱’的夏人,对他们发动了无比强硬的强攻!
这……要打么?
他转头看向夫蒙与小乌兰,询问两者的意见。
此时小乌兰也是方寸大乱,倒是夫蒙冷静地说道:“夏人擅长夜间偷袭,而我方战士在夜间的发挥不如白昼,不如先后撤,待天亮后再跟……”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见几名乙旃骑兵匆匆而至,翻身下马向扶余禀告道:“少首领,我达步氏被夏人军队包围了,达步首领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