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更为中立。
不过他也明白,既然魏宋两国停战,那他也没办法再‘趁火打劫’占宋国的便宜了,除非那篡位的新宋公戴罕也是个昏君。
想到这里,李郃笑着对田让与庄周道:“既然如此,在下也没必要继续逗留宋国了,钜子,老庄,不如我等就尽快前往少梁吧。”
“好。”田让点点头,旋即再次感慨地拱手对李郃道:“容在下再次感谢梁城君,若非梁城君,此番我宋国百姓定会遭遇一场浩劫。”
“钜子缪赞了。”李郃笑着说道:“其实我来宋国,也是趁火打劫,钜子不骂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哈哈哈。”田让哈哈大笑。
他当然知道李郃说的‘趁火打劫’是指趁机拐带他宋国的百姓,但他真的生不起半点怪罪之心。
众所周知,天下各国中唯独少梁的百姓最幸福,一个劳动力一年保底十二石粮食,旱涝保收,损失全由国家负担,纵观整个天下,哪个国家有这魄力?
唯有少梁,从六年前起,全国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一人饿死的例子,单这一点,就足以令各国羞愧。
而这也是田让放心让宋国百姓迁徙至少梁,甚至愿意出面替少梁保证的原因。
从旁,庄周亦点了点头:“这些年,我不止一次听说过少梁之名,去看看也无妨。”
听到这话,惠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这位挚友要去少梁?
这是好事啊!
惠施立刻反应过来。
他知道庄周的才能,生怕庄周抢了他如今在魏国的地位,倘若庄周去了少梁,在少梁仕了官,那他岂不是就不用担心了么?
更何况以庄周的才能,接替东梁君担任少梁相邦一职绰绰有余,皆是他是魏国相邦,他的挚友庄周是少梁的相邦,凭借二人多年的交情,谁能离间魏梁两国的关系?
什么?旁边这位梁城君?拜托,这位可是梁姬的夫婿,少梁最是能征善战的猛将,怎么想都知道不可能真的有工夫担任相位,最多挂个名。
想到这里,惠施激动地将他从来不敢告诉魏王与瑕阳君的心里话告诉了李郃:“梁城君,就如我在那封推荐信中所言,我这位故友,才能十倍胜我……”
“什么推荐信?”
“咦?”惠施面色一滞,转头看向庄周,疑惑问道:“庄兄未曾将我写的推荐信交给梁城君么?”
“啊……忘了。”庄周随口说道。
说起惠施那份推荐信,他来见李郃的首日是有带的,不过第二日就给他丢到家中的箱子去了。
看了一眼风轻云淡的庄周,李郃微微一笑,没有拆穿。
从庄周宁可当日在驿馆外击盆而歌吸引他的注意力,也不肯拿出惠施的推荐信,足可见这也是一位心气极高的人物——当然,就算没有这件事,李郃在这段时间与庄周的相处中也逐渐感觉到了。
似这等视功名利禄如粪土的人物,只能投其所好,在合适的时机让对方因欠下天大的人情而无法拒绝,否则什么招数都不管用。
正处于激动的惠施并没有在意庄周的神色,闻言信誓旦旦地对李郃说道:“梁城君,在下愿意以身家性命作保,我这位故友,胸有经天纬地之才……”
见惠施直将庄周吹得独一无二,李郃心中微动,转头瞥向庄周,却见庄周面色逐渐黑了下来。
他连忙对庄周说道:“老庄,你放心,我邀你前去少梁,绝非强迫你出仕,到时候你可以做如何你感兴趣的事。”
听到这话,庄周这才面色稍霁,相反,惠施则是一脸着急。
当日,李郃派了两名随行的少梁奇兵与庄周通行,助他回家收拾东西,庄周带着二人回到了他的家。
他的妻子钟离氏好奇询问:“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
庄周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