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还是要做的,他将随身扈从散布出去,并将府邸内的战斗家丁全部集中起来,再三警告要加强戒备,以免被敌人趁虚而入。
从表面看,他的警戒级别,显然是提高到了一个新的级别。
在铜椰府邸不到五公里外的一处客栈,一道传音符无声地落在一名黑衣人掌心之中。
阅后,这名黑衣人那深沉的眼眸,陡然迸射出一道寒芒,嘴角勾勒出一抹冷酷的笑意:“这老小子,终于龟缩不住了吗?好好好,好得很。明年的今天,就是你铜椰的忌日。”
这人自言自语间,轻轻拍了拍手掌,不多会儿,便有四道身影陆续进入他的房间。
“诸位,准确情报,铜椰这厮,终于回到他那狗窝了。这混蛋,大概真收到了什么风声,一直龟缩在太一学宫不出来。今晚,也许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立刻有几人眼前就是一亮,摩拳擦掌起来。
倒是有个身材纤细的女子,则冷静道:“泓渊大人,这铜椰龟缩这么多日,怎么忽然今天返回府邸?如果他真怕咱们刺杀他,按理说他应该在太一学宫一直躲下去才对啊。”
“妙蒂,你有什么不同看法?”先前那位黑衣人,也就是泓渊,显然是这一行的首领。
“大人,我一直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铜椰在泰坦学宫的时候,就以谨慎出名。他没道理无缘无故返回府邸的。难道他会不知道,他已经被盯上?”
泓渊点点头:“那么,今晚这种机会,我们难道因为有一些风险,所以就放弃吗?这些日子,我们难道不是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吗?”
妙蒂也知道自己这伙人等了这么久,其实就是等这种机会。
可直觉告诉她,这事透着蹊跷,只怕多半是有问题的。
另外一名脸上长着奇奇怪怪斑纹的家伙,则是嘿嘿怪笑道:“就算有些奇怪,那又怎样?就铜椰如今在太一学宫的位置,不尴不尬。你觉得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另一名长着一双死鱼眼的家伙,脸型就跟一只胖头鱼似的,说话跟喉咙里含了个糖果一样,含糊不清:“放心吧,太一学宫比咱们更想弄死他。铜椰这个混蛋,他现在就是地心世界的公敌。谁都想他死。只不过,太一学宫没法公然搞他,其他人又搞不过他。我们来清理门户,绝对是大快人心。我不信有什么人会为他打抱不平,甚至是当这个出头鸟。”
“有可能当出头鸟的,也就是铃花大学士,听说铜椰抱紧她的大腿。可是铃花大学士,已经被九秀那个老糊涂给禁足了,哈哈,这绝对是天赐良机。不然的话,他铜椰为什么要躲在太一学宫一直不肯出来?”
这些家伙显然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不管铜椰是因为什么原因,今晚选择离开太一学宫,偷偷返回府邸,他们都必须动手。
今晚不动手,只怕未来很长的时间,都不可能再有机会。
以铜椰的谨慎,他不可能一直给他们这种机会的。
妙蒂也只是其中一名成员,她再有意见,还得听大伙的,尤其是听泓渊大人。
泓渊淡淡道:“妙蒂的担心,也不能说完全没问题。阿坦,你九尾族最擅长幻化遁形之道,侦察工作,还得你来。”
一名精壮的年轻人点头道:“泓渊大人,这个交给我。你们大可放心,铜椰腿毛是单数还是双数,我都保证将他搞得一清二楚。”
阿坦说话间,身体微微虚化,有如一阵残风,忽然就在虚空中消失不见了。
泓渊对妙蒂道:“这下你放心了吧?阿坦的能力,你是懂的。就算铜椰找到了紫金绶带大学士当后盾,阿坦也能侦察得明明白白。”
妙蒂心里还是有些不上不下,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也不能太过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