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秋倒碗酒,边走边饮,“我若是金国,定然先吞西夏,南窥大宋,北收高丽,待时机成熟,必然南侵大宋,最起码也要划江而治。如此一来金国便可生存发展。”
岳飞怒道:“我大宋堂堂男儿,岂容宵小之辈觊觎?”
“兄长此言差矣。辽国如此虚弱,我大宋尚且无力拿回燕云十六州,何况金国?我们岂能把希望寄托对手仁慈上?倘若对手不仁慈,你又该如何?”
岳飞颓然坐下,心思绮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世秋笑道:“兄长,你现在可信我了?”
岳飞叹气:“先前我以为灭了辽国,我们便能高枕无忧,照你这么一说,岂不是前门驱狼,后门入虎?”
“是啊,”许世秋放下酒碗,“不过兄长也不必灰心,这一切不过是我的预测而已,或许事情有什么变化呢?”
岳飞道:“还能有什么变化?金主新即位,他们已灭了辽,接下来可不是该我大宋了?”
许世秋道:“兄长,留下来吧,别回相州。宗老英雄固然英明,可他却无甚兵权,甚至连亲兵都没有,再者远在相州,距离前线太远,兄长若真想建功立业,太原还是最合适的!”
“太原?”
“不错,太原在最前线,金国若是窥探大宋,自然是河间府、太原府这两处最好,西边有西军,而且补给线太长,于金军不利,所以兄长还是留在太原好,不出两年,我敢保证兄长因功升迁。”
岳飞喝口酒,道:“好,今日便听兄弟一言。”
许世秋笑道:“来,兄长满饮此杯!”
“痛快!”岳飞喝完酒,仰头大笑,“兄弟,咱们俩如此投缘,不若结成异性兄弟,不求荣华富贵,但求他日共同杀虏,靖我山河!”
“如此甚好。”
当下两人便找了黄纸,斩了鸡,点了几炷香,一起跪下拜道:“皇天在上,厚土为鉴,今我岳飞(许世秋)结为异性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违此誓者死无葬生之地。”
拜完,两人起来,岳飞激动地把着许世秋的手,“贤弟!”
“兄长!”
当日夜里,两人便同屋而眠,说些闲话,不过说来说去都围绕着金国进行,许世秋后世学过许多知识,连那女真人来自何处都能说的一清二楚,岳飞喜不自胜,说到三更天里两人才逐渐睡去。
次日一大早,岳飞早早起床,许世秋做了些干粮,送给他路上吃,天色刚刚蒙蒙亮,岳飞带着一队人马出了北城门飞奔而去。
许世秋又回到家中复习,日夜担心岳飞出意外,五日后,猴子忽然跑回来,气喘吁吁道:“公子,岳指挥回来了。”
“哦?人在哪儿?”
猴子道:“刚刚来了人通传,此时怕是已经快到了,公子快些来吧。”
许世秋心中一喜,连忙跟着猴子出去,一路跑到北门,却见北门还没有什么人,过了一会儿,忽然隆隆跑来一队人马,个个披发左衽。
“金人?”许世秋眯眼仔细打量着过来的几个人,雄壮魁梧,与宋军有天壤之别,他们簇拥着一个使臣,轰隆隆过去,后面则是宋军人马,当先一骑却不是岳飞,而是那日见到的王凡。
童贯派了人来迎接,先接着金使,然后王凡也被人拉走,许世秋正纳闷的时候,忽然瞧见岳飞黑着脸进来,后面还有个囚车,拉着几个犯人。
“岳大哥,岳大哥!”许世秋十分高兴,急忙挥手,岳飞闻言下了马,径直跑过来,哈哈大笑几声。
“岳大哥,你今日回来怎地不派人提前通知,我也好准备好酒菜,如今匆忙,只得请你晚上再吃酒。”
岳飞笑道:“不妨事,今日先把身上公务交割,晚上我必去打扰贤弟。”
许世秋道:“怎地还有几个囚车?”
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