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麴义将军身为凉州人,或会心向凉州董贼,而他手握强兵,居于邺城,若他与董贼勾结,则为祸不小,不得不防啊!”
耿武见到韩馥第一句话便说道。
韩馥打着哈欠,昨晚折腾一夜都没睡好。
看着眼前这两位忠心的属下,随口问道:“那耿长史以为该如何处置?”
“可将他兵马夺了,交由潘凤将军统领。潘将军在酸枣与董卓大战,兵马大损,如今所统兵马仅存两千多人。”耿武答道。
闵纯在旁边用手扯了耿武的衣服一下,想要提醒他不能提这个,可他还是把话说完了。
韩馥庸而不傻,怎么说也是读了满腹经书,在朝廷做过大官的人,而且现在身为州牧,想的东西会更多。
虽然需要倚赖这些冀州豪族助他治理冀州之地,但也不能完全依赖他们,得需要有能制衡他们的势力存在。
麴义这个人虽不太讨人喜欢,但留着他对自己有用处,可以牵制这些冀州豪族,不能让他们完全把控权力,将自己架空。
看来,还是需要从颖川召些人来辅助自己才行。
韩馥看着耿武闵纯二人,淡淡问道:“夺了麴将军的兵马,麴将军该如何处置?”
闵纯急忙抢答:“使君,麴将军并无罪错,若无故夺他兵马恐会遭人非议,然而对他也不可不防,不如将他调离邺城,如此可保邺城无患,又可不遭人非议。”
耿武想要再说什么,又被闵纯暗中扯了衣服,只好忍住不言。
“闵别驾所言有理,那就将他调到邯郸去讨剿黑山贼吧。”
“啊……”韩馥掩嘴打着哈欠,昏昏欲睡的样子。
“使君,袁……”
“使君昨日刚刚回到,一路行军劳累,需要好好歇息,文威(耿武),咱们回去吧,让使君好好歇一歇。”
耿武准备要提袁绍之事,闵纯看到了韩馥脸上的不耐烦,忙打断他的话。
“还是伯典体谅我呀,没什么要紧事,你们先去忙吧,让我再好好睡一会。”
韩馥起身送客。
耿武和闵纯同时起身,告辞出去。
韩馥回房刚挤进小妾的被窝躺下,房外府役喊道:“禀使君,潘凤将军求见。”
“这潘无双,精力怎么这么旺,他就不知道累吗!”
韩馥小声嘟囔了一句,对房外吩咐道:“让潘将军在会客厅稍等,我现在就来。”
“你也快起来吧,快到日中了。”
韩馥起来后回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妾。
“人家一夜不能睡,现在还不得好好睡一睡呀!”
年轻小妾隔了几个月才见到韩馥,是得好好睡一睡。
韩馥来到会客厅,潘凤坐在厅里等候。
“潘将军,你不在家好好歇着,陪一陪妻子,来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主公,我想组建一支陷阵营。”
潘凤开门见山,直接说道。
“陷阵营?说吧,需要多少人?”
韩馥联想到刚才耿武提的给他补兵之事。
“兵不在多,在于精,我所领的两千多人已然足够,只是钱粮要多给些。目前咱们冀州军中每人每日食粮5升,我陷阵营的兵士须每人每日食粮八升,而且,我想给他们每人每月发一百饷钱。”
“不可,绝对不可。”
韩馥一下子精神起来:“粮食你要多少我都给你,要兵我也可以给你,只是这饷钱万万不能给。咱们冀州兵士有五万人,若每人每月给一百钱,那就是每月五百万钱,一年就是六千万。还有兵士们吃的穿的,兵器费车马费,医药费安葬费抚恤费赏赐费等等,我去哪要来这么多钱?绝对不可给饷钱,潘将军,咱们这是义兵。”
潘凤没算过这笔账,韩馥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