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也许将这帮人丢去战场,是个法子。
姜槐这个顶级神隐,藏在京都,总令他有些不安,而且,姜槐这半年来,低调的未免太过分。
“是。”登时,有侍卫离开,去传口谕。
景帝乘坐车辇,在大群护卫簇拥下,返回了皇城,只是过了城门后,景帝心血来潮,说道:
“去东宫。”
因忙于政事,他这段日子极少与家人见面,尤其是那个唤作“陈允”的“私生子”,更是见的极少。
只是将其丢给“王妃”,安排其住进了东宫。
按理说,应该立为新太子,只是因为女太子的存在,朝中一些勋贵宿老,始终不同意立储。
算是最后的坚持了。
景帝倒也没在这件事上坚持己见,反正也不急,总得给皇室宗亲些面子。
什么事要做绝,什么事不要,他很清楚。
故而,那私生子虽早已开始,接受储君的教育,但名义上,却还不是继承人。
这时候,正是上课的时辰,景帝抵达詹事府后,挥手命人莫要声张,他悄悄带着几个人,走去了学堂。
然而,刚走进院子,便听到稚嫩的喝骂声,还有摔打东西的声音,间杂哀嚎。
“发生何事?!”
景帝变色,几步上前,一脚踹开房门。
登时,只见学堂内,一名穿着蟒袍的,六七岁的男孩,一脸戾气地握着从侍卫腰间抢来的刀,抽打一名老儒。
其余大儒,以及年轻力壮的仆从护着,那被打的老讲读,儒衫破损,后背上沁出团团殷红血迹,哀嚎不止。
门踹开时,那男孩还要行凶,只是下意识朝门口看了眼,等看清来人,大惊失色,眼中闪过慌乱,佩刀“当啷”丢在地上:
“父……父皇……”
“参见陛下。”其余人行礼。
景帝面色漆黑,目蕴怒色,指了一人:
“说,发生何事?!如实道来!”
那名仆从慌张解释,大意是,方才讲课时,老讲读考校“陈允”昨日布置功课,陈允答不出,更恶语相向。
老讲读气极,便用戒尺来打,结果陈允大怒,喊着“杀人了”,吸引侍卫进来,而后,便发生了眼前这一幕。
景帝气得浑身发抖,先是看了眼那名失血大儒,命人带去太医院医治,旋即走到陈允身前,冷冷道:
“谁教你如此……跋扈?!”
男孩慌了,垂头不语,旁边一名亲随忙道:
“陛下息怒,殿下年幼,那老儒又太苛责,故而……”
景帝瞥了他一眼,说:“带出去,砍了。”
“是。”身后有侍卫上前,将惊恐跌倒,不住哀求的亲随拖去院中,阿大“锵”一声抽出佩刀,当头斩下。
“啊!”
哀嚎戛然而止,一蓬滚烫的鲜血喷出,溅在屋舍旁,那一丛翠竹上,青碧色的竹叶被染红,成了黑色。
陈允面无血色,眼底只有惊恐。
景帝平静道:“带他回去,禁足十日。”
“太子”侍卫忙拉着陈允离开,景帝则迈步走出院子,坐在车厢内等待,不多时,阿大返回。
景帝靠着车厢,闭着双眼假寐:“如何?”
阿大说:
“殿下自入东宫后,性子便愈发……骄狂,在皇后跟前还好,但私下里……无人敢管,蓉妃也不行,许是以往在民间惯了,入皇宫后,难以适应,又被奸仆鼓动……”
普通人,一朝成名尚且得意忘形,目中无人,何况从民间孩童,一跃成为帝国储君。
又是这般年纪……正是极易受影响的时候。
景帝叹息一声,说: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若宋太师还在……”
他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