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招手叫来一个亲卫,“说说看,你们平时都训练啥?”
亲卫昂首挺胸,立正回答:“报告经略,我等平时训练技击,队列,埋伏,刺杀,长跑,攀岩,骑马,伪装。”
“会守城么?”
“比步军强。”
“骑战呢?”
“比骑军强。”
“特种战呢?”
亲卫犹豫了一下,“斥候军强。不过我们是护卫,保护主将比他们强。”
陈嘉满意地点点头,又问:“杀过几个人?”
亲卫脸一红,“两个。”
“怎么这么少?”
“还不是总跟您身边?要是去部队里,二十个都有了。”
“我靠,特么还怪我咯?滚!”陈嘉被这小子给气到了,一脚就踹了过去,士兵灵活一躲,闪过这一脚,又昂首挺胸站好。
“王贵,特么你怎么教育的?既然敢躲了?”
王贵从城楼另一边伸头出来看看,回答:“经略您自己教育我们的,好汉不吃眼前亏。”
陈嘉顿时气结。
季涛二人看着这场闹剧,不知道怎么心里的大石反而放下了。
面对十万西军的压力,这些士兵居然都坦然自若,说明他们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说明他们早就将生死度之之外。
三千敢战之兵,手中握有利器,加上地势,谁说不能一战?
郑皇后回到自己的宫殿,缓缓坐下,看着正在认真写字的赵榛,一股爱怜涌上心头。
郑皇后的儿子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赵榛是她接来抚养长大的,说是亲生的也不为过。
太子和郓王的争斗她当然知道,大小王贵妃在宫里的明争暗斗她也清楚。
自古帝王之位的争斗从来都是血腥无比的,只要开了杀戒,那便要血流成河才会罢休。
赵桓本来就是顺位第一继承人,郓王只能排第二。赵桓的生母是第一任皇后,是官家嫡长子。
赵楷的生母是贵妃,从地位上就比赵桓差了太多。可是赵楷争气啊,历史上唯一一个靠本事考上状元的皇子。
可是大宋从来就没有按照顺序接皇位的传统。除了宋神宗是长子继位,其他的都不是长子。
郑皇后在皇宫几十年,殚精竭虑,从讨好勾引还是端王的官家开始,忍辱负重,曲意讨好,把第一任皇后熬死以后,才坐到现在的位置。
为了让自己上位,她勾结那位郑某引为奥援。上位之后为了避险,又将郑某一脚踢开。
为了自己的位置稳固,她让自家父兄辞官做个富家翁。
如今官家身体不好,太子和郓王打得热火朝天,大小王贵妃争得你死我活。
一旦新皇上位,她就会被安置在皇宫的一个角落里,再也不会有人问津。
前辈皇后嫔妃们的悲惨遭遇她还见得少么?
以前有多得意,以后就会有多悲惨。
一时间郑皇后的思绪开始恍惚起来,她将来会是什么下场?无论哪一个王贵妃上位,她们都不会让自己好过的。
眼泪慢慢模糊了双眼,心有不甘又如何?
眼泪慢慢浸透了心,口腔里也是满满的苦涩。
“娘亲不要哭,你看,这是姐姐给我的,我送给你。”
一个稚嫩而坚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郑皇后忙不迭擦干眼泪,接过赵榛递来的物件,仔细一看心里不由微微吃惊。
手里的物件是个圆圆的铜牌,铜牌上正反面都有字,一面刻着陈懿言,另一面刻着一个令字。
“榛儿,这是什么?”
“姐姐说这是救命铜牌。如果榛儿有危险,就去找陈经略,他看到铜牌就会拼命保护我。”
赵榛十一岁了,早就是懂事的大孩子了。他对姐姐的话一直深信不疑,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