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金被刺杀的消息在各大报刊刊登,一时间举国皆惊。陈嘉也登报声明,不抓到凶手誓不罢休。全国军队进入紧急状态,随时抓捕凶手和扑杀相关人等。
出家人是第一嫌疑人,豪门是第二嫌疑人。一个是隐田隐户,一个是家奴问题。
朝堂出台政策昭告天下,半年内自动清除家奴,可以改为合约家奴,并且设定了最低月薪。释放出来的家奴统统送到麻衣岛充实人口。
凡是抵抗者,一律按照刺杀公主的嫌疑犯处理。
有舆论声称,这是找不到凶手,所以陈嘉采取了打草惊蛇的策略,谁反对变法,就是最大的刺杀案件嫌疑人。
刚刚升起的发对声音立刻消失不见,不管鼓掌欢庆的是不是真心,举国上下没人敢翻毛腔,敢跳出来的,就问问他九族是不是同意。
刺杀案的主角此时压根不知道多少人恨的牙痒痒,此时正依偎在自家夫君怀里撒娇。
“夫君啊,让我出去吧,我已经好了。你看我这几天都是自己吃饭的,晚上还在花园里散步呢。”
“你啊,还是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其他人没事也都少出去,最近动静有点大,还是小心点。”
赵福金不说话了,刺杀她的事情发展到现在,她也没想到夫君会如此暴怒,居然下令全国军队戒备,这是要准备杀多少人呢。
“夫君,都是我不好,以后我不出去了。”
陈嘉摸摸她的头嘿嘿笑道:“怎么可能不出去呢?我想好了,下个月你们带着母后一起去麻衣,现在那里建设得挺好的,去玩一段时间。我在这里把事情处理好,就接你们回来。”
赵福金坐起身,大眼睛眨巴眨巴小声问:“事情是不是很麻烦?”
“我不麻烦,麻烦的是他们。走着瞧吧,他们敢派人刺杀你,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赵福金看着丈夫眼里的凶历,一股寒意腾起,也不晓得哪些人会倒霉了。
一个清癯老者正眯着眼睛看报纸,这是他的习惯。
自从有了这些报刊,他就习惯晚饭后掌着灯读报,里面有他喜欢的诗词文章,有他关心的时事新闻。
突然间他眼神一凝,直起身子仔细看起来,良久他才放下报纸,脸色阴沉,久久不语。
“伯父,怎么了?”
一旁走来一个年轻人,二十出头的年纪,容貌甚是俊美,只是眼角微微耷拉,有些阴郁。
“文老啊,过来坐。”
老人指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年轻人坐下。然后将手里的报纸递过去,“看看这篇文章。”
年轻人仔细看过,双目中闪过一丝惊惧,“陈懿言要与天下人为敌么?”
老者嘿嘿冷笑,“猛虎啸林,百兽慑伏。陈懿言年纪轻轻,手段了得啊。”
年轻人放下报纸仔细叠好,抬头道:“伯父的意思是他趁机推行新法?”
“嗯。刺杀公主是灭族大罪,这事正好被他利用,本来想反对的也不敢出言,想反抗的也只能乖乖顺从。这就是大势,谁也不能阻挡。”
年轻人微微点头,“看他的崛起之路,无不是借势而起。辽国缺钱,他恰好会赚钱,于是未能及冠已经是五品高官。燕云十六州百年来抢都抢不回来,金国崛起,辽国灭亡在即,为求宋国出兵相助,转瞬间便完成了。这一次也是,变法何其难,王安石相公如此人物,最后落了个黯然而归。他却借着刺杀案,一夜间解决土地和家奴两个大难题,实乃不世英杰。”
老人捋着胡须,端起茶喝了一口,突然道:“文老,你观陈懿言可会自立?”
年轻人微笑道:“潜龙在渊,岂能长久雌伏他人?自立是一定的。”
老人手一顿,然后缓缓将茶杯放下,良久摇头道:“此人不可常理度之。他若有意取而代之,一年前就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