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再兴和李世辅算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转眼百招之后还是奈何不了对方。
时间长了陈嘉也感觉再打下去没啥意思,于是起身招呼道:“别打了,算平手。上来,我请你们喝酒。”
两人勒住马,浑身冒着热气,座下马匹也都呼着白汽,浑身大汗淋漓。
杨再兴跳下马,将长枪缰绳交给亲卫,“把汗擦干,披上棉甲。”
陈嘉见二人浑身冒热气,就知道他们里面肯定汗出如浆了,赶紧吩咐拿两件棉袍给二人换上。
“来来来,大宋著名涵春酒,每年就几百坛。”
陈嘉亲手给二人倒上酒,笑盈盈看着二人一口喝干,这才放声大笑。
“好好好,都是好汉子。一人一瓶,悠着点喝,喝完了要等明年了。”
李世辅也不矫情,拿了一坛交给亲卫,这才拱手致谢。
“过瘾。李国主,我们继续说话。”
李乾顺这个气啊。为啥生气?因为他自称皇帝,宋国皇帝一直没有承认,只承认他是夏国国主,凭空就矮了一截。
陈嘉和薛弼一口一个国主,实际上就是在嘲讽他自认皇帝的糗事。陈嘉是一字并肩王,严格来说比国主的级别还要高。
大家都是谈判高手,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无一不是在斗争。
“大元帅,这架也打了,酒也喝了,四州封地之事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陈嘉含笑道:“李国主,还是叫我一字并肩王吧。”
李乾顺心中不满,却强行压住没有发飙。
前面陈嘉自称大宋兵马大元帅的意思就是我特么带着兵来的,威胁的含义很是浓厚。
现在一个无名小卒打平了夏国第一高手,他又自称一字并肩王,意思就是我比你大一级。
由此可见陈嘉为人狡猾,随时随地占人便宜,没有半点宋朝重臣的风骨和涵养,小人一枚啊。
这也不能怪陈嘉,前世五大流氓做出来的事情哪一桩哪一件不是正义拉满,龌蹉不断?有样学样,老老实实谈判那是傻子。
“李国主请看,这是我大宋重骑兵,浑身淬火钢甲,刀枪不入,所向无敌,曾经二千破一万,损伤不足十数。再看那陌刀军,所向披靡,刀锋之处,神鬼皆灭。”
李乾顺抬眼望去,远处黑压压一片,都是全身覆甲的重骑兵,陌刀军也都骑在马上,矗立在那里宛如刀林,凶悍至极。
旁边一个夏国文臣突然嗤笑道:“曲曲重骑兵陌刀军何足道哉,我夏国勇士百万,连妇孺都能上马引弓,下马持盾。”
“这位很是豪迈啊,请问是何人?”
陈嘉被人顶撞也不为意,只是笑盈盈看着那人。
“夏国中书侍郎李造福。”
“中书侍郎?军事倒也能说个一二。我且问你,妇孺都要拿起刀枪拼命,夏国男儿何在?惭愧否?带甲百万?你看看你夏国的盔甲有几何?刀枪有多少?”
说话间走到岳翻身旁抽出腰刀扔在桌子上,“你看看,这是我大宋军队制式腰刀,锋利否?”
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扔在桌子上,“你夏国每年税赋几何?有二十千万贯么?你们如今连自己的钱币都要用我们的,还有脸说带甲百万?”
手指向桌子上的吃食,“夏国丰收年不过收谷二千万石,牛羊马不足三百万数。大宋良田八千万亩,人口十二千万,粮食三十千万石,禁军百万,厢军六十万,战时征召,可得兵三百万。”
又掏出短铳扔在桌子上,“这是短铳,三十步内可穿两重重甲。”
又指向亲卫队,“长铳,二百步可穿二重重甲。”
一伸手,岳翻掏出一颗手雷交到他手里,“手雷,三十步到一百步,只要被它炸到,人畜皆亡。”
“如你们还不服气,也行。大宋前年税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