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他眼神一凝。刀尖直接挑开床上那人的被子,只见一个老道士,咽喉中刀,被子中都是血。
“比咱们动作还快!”陈大年冷笑两声,“还没算蠢到家,不但杀了吕嬷嬷,还知道杀了这道士!”
说着,陈大年低下头,仔细的观察起老道士脖颈上的伤口,开口道,“短刀,练家子,乘这老狗不备,一刀毙命!”
小顺子也说道,“干爷爷,这小道士也是一刀扎在心口,又准又狠!”
陈大年站起身,目光在屋里搜寻。
忽然落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慢慢的蹲下去,摸着若有若无的脚印,“官靴,武将的官靴,脚印上有铁钉子的印记!”
“应是死了大半个时辰!”小顺子再摸摸小道士的脉搏,“还没凉透!”
这时,陈大年的目光又看向满是残羹剩饭的桌子,上面有一张黄纸。那是用来包裹卤肉的,他用刀尖挑开,露出油纸背面的标记。
“德记!”
这德记,是成里一家专卖卤肉的老字号,南城这边贫民窟的人,根本吃不起,也买不到。
“吃的是酱驴肉,驴板肠,还有驴皮冻!”小顺子看着桌上的残渣,然后又拿起酒壶闻了闻,“不是劣酒,闻着倒像是成都会馆的玉壶春!”
德记酱肉,成都会馆玉壶春!
两条线索连起来,陈大年心中有了些计较。